早早瞠目結舌的看向那道高大的背影。
從他幫她把吊帶歸位,到現在他向許阮走去,整個過程她連賀京安的臉都沒來得及看清。
他就這麼也不按常理的出牌了!
和小姑姑一樣讓她措不及防。
早早僵愣地站在原地,小臉上的表情好像凍結,她想跟上,但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內心深處劇烈的動蕩著。
而那邊,高手已經在過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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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好啊。”賀京安微微頷首,恭敬又謙卑。
許阮還在和那位石油大亨說話,突然有人插入,石油大亨肉眼可見臉上的表情極度不耐煩。
他用餘光掃了眼那個“不禮貌”的家夥,不看不要緊,一看是賀家二爺,那個人人避之不及的主兒。
石油大亨額頭瞬間浮出一抹細汗,按照輩分來說,賀京安還得喊他聲叔叔,但糟心的是,這個家夥離經叛道的,從不按常理出牌。
連賀濤都管不了的主兒,他也不想得罪,隻好後退一步,給賀京安讓出些位置,然後看向許阮訕訕笑道:
“許小姐,我先去那邊了,你們先聊。”
許阮嘴角無聲扯了扯,似是在嘲諷,但還是微微點了點頭,石油大亨趕忙轉身離開。
人前腳剛走,許阮冷哼了聲,看都賴得看賀京安,隻是舉起香檳淺淺抿了口,放下,捏住杯杆,漫不經心地晃了起來,酒液在杯中晃動著微光,
她勾起紅唇,輕飄飄道:
“老二,你把我的獵物嚇跑了...”
女人的語調冷得很,姣好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情感的波動。
賀京安舉起手中的香檳杯,主動放低地碰了碰許阮的杯,笑了笑,薄唇輕啟,
“姑姑,送上門的獵物不比那些膽小的好嗎?”
語落,許阮這才將視線看向男人,賀京安低眉順目,嘴角扯出一抹弧度,
“姑姑,好久不見了。”
許阮看上了南通礁附近島嶼的油田,剛才那位石油大亨是那片油田的牽頭作業者。
不過賀京安在印度尼西亞巴布亞地區也擁有一片油田,拿來投其所好也很合適...
許阮上下掃了男人一眼,一年多不見,老二過去渾身透著的那股冷漠狠勁兒淡了些,眉眼間的戾氣也少了很多,多了些許沉穩,
看人的眼神也不再是像在看什麼垃圾,有點子紳士風度了。
許阮扯唇笑了笑,
“好久不見,聽你姥爺說你要結婚了,果然...”她挑眉,“要結婚的男人個性脾氣都收斂了些,像那麼回事了...”
“不過——”她頓了頓,將視線定在男人那張冷欲矜貴的臉上,秀眉蹙了蹙,“臉上的傷哪來的?”
其實賀京安說第一句話時,許阮就用餘光注意到了。
最先察覺到的不是男人一身的高定暗紋西裝,也不是那寬肩窄腰腿長的好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