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顧爺爺一把年紀了,在醫院看見滿地的血,差點急暈過去,他想去安慰,顧爺爺那個叫程勁的徒弟,差點一拳就砸他臉上了。
要不是顧爺爺從後拉住程勁,他也可以去隔壁手術室躺著了。
後麵賀家的人直接讓他滾,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推著扯著,把他攆了出去。
現在想想,兩家這是記上仇了。
阿鄞哥自從回到賀家,賀叔叔對他很是上心,到底是親生,再加上又上了年紀,舐犢情深,兒子被打成那樣,當老子的自然也咽不下這口氣。
看兩家這水火不容的勢頭,這門親事總覺得要黃。
但目前最要緊的還是阿鄞哥,納寺想著他也是槍林彈雨闖出來的,傷勢雖重,但應該能挺過來,就是要在手術台上受罪了...
納寺撓了撓被撞疼的後腦勺,煩悶地睜開眼,偏頭又看向許耀,
見許耀嘴角的傷口結痂了,恢複的還可以,便開口道:
“來曼穀乾嘛?你不是在霍叔叔家避難嗎?上次搶婚,許叔叔和言哥把你捶成那樣,你不在霍家躲好,怎麼又瞎跑到曼穀?”
此話一出,許耀俊臉鐵青,
“沒話聊可以閉嘴!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微微側過頭,不再去看納寺考究的眼神,卻在偏頭的那一刻,對上了紀易琛的眼神。
紀易琛皺眉,滿臉的不可思議,半晌,他像看瘋子似的看向許耀,
“那是許言哥的未婚妻,是你嫂子,你怎麼敢——”
他還沒說完,許耀神情驟冷,“對啊,沒錯!我就是敢怎麼了!”
一旁的納寺冷哼,幽幽譏笑道:
“這世上就沒你不敢的事,在訂婚宴上,當著滿堂賓客的麵,西裝穿的比新郎官還騷包,大逆不道喊著哥,我來娶我嫂子了!
言哥沒當場打死你,也算把你當親弟弟了...”
“什麼!!!”紀易琛聞言,腦子徹底宕機。
他這一年大部分時間都在英國,有空就陪著擇宋釣釣魚,兄弟們的事他也很少過問。
許家發生那麼大的事,他居然不知道。
“許耀,那是你嫂子,你這不是犯賤嗎?”紀易琛俊眉緊蹙。
“嗯,我就是賤。”
“知道犯賤,還能恬不知恥繼續犯?”
“怎麼不能!”許耀混不吝道,“我哥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都有婚約,還能給外麵女人遞房卡,我怎麼就不能睡——”
話還沒說完,紀易琛一掌捂住他的嘴,一向好脾氣的他,怒罵道:“你傻逼吧!什麼光彩的事都能往外說!”
他們都知道許家和簡家聯姻,簡家獨生女和許言年齡相仿,但她比許耀大上三歲。
許耀自小喜歡姐姐,沒想到是真喜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