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京安的傷勢穩定後,賀家上下便想著展開對宋家的報複。
賀濤本就對宋家有偏見,這些年來,在生意場上,他始終覺得宋家過於高風亮節,襯得賀家倒像個市井無賴。
誰不知道宋家不也是從宋瑾平那輩才洗白生意,成為華人之光,以前手腳乾不乾淨,誰都是心知肚明的。
現在在這裡、在曼穀就擺自家的譜,真是不把賀家放在眼裡。
賀濤一向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讓他一家老小都不好過。
不就是看上他家女兒了嗎?
到時候整垮宋家,宋家那小丫頭片子哭著喊著也得給阿鄞當小老婆。
這個想法自從在得知兒子上門提親被拒後,便在賀濤的腦裡盤算了好久,他實在氣不過賀京安被宋池打成那樣,被宋家女欺騙玩弄。
這簡直是一個赤裸裸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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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室裡,眾人七嘴八舌,無不是在提議,要怎麼整垮宋家。
剛開始出的點子還能上得了台麵,都是些製造混亂,在內部安插商業間諜,竊取機密之類等停留在商業運作上的手段,以此打壓宋氏產業。
但隨著討論深入,話鋒漸漸走向深淵。
主位上的賀濤眼神暗沉如同鷹隼,冰冷的目光掃視著圍坐台下的至親,
“宋池險些要了我兒性命,我還要同他講什麼道理...”
他將茶盞重重放在桌子上,杯蓋碰撞的脆響聲在室內格外刺耳,眾人紛紛斂下眼瞼,神色凝重。
空氣在此刻也沉重得像是能擰出水來。
台下心腹,一位老者率先開口,
“宋家的那條新航線,必須掐斷,給政府施壓,泰國灣那邊的門戶關閉,宋家的貨船不予停靠,切斷他們在東南亞的聯係...”
老者話剛說完,賀康嗤笑了聲,“韓叔,光切斷航線有什麼用,宋家現在的商業重心早就轉移到歐洲那一塊,這點力度的傷害對他們來說隻是掉一層皮罷了,
掉的還是腳皮...”
最後的話,賀康不敢講太大聲,隻是小聲嘀咕。
他隻是覺得在場的幾個老東西都不敢對宋家下狠手,瞻前顧後的,畢竟宋家在東南亞影響力深遠,盤根錯節的大樹哪有那麼容易撼動的,
除非來上那麼一劑猛藥,撒上一把爛根粉,直接讓大樹從根係壞死不就行了...
想著賀康對上了對麵賀雲的眼神,兩人目光一交彙,賀雲便扯唇,壓低聲音道:
“叔叔,康弟說的對,韓叔叔的手段太過於保守了,對宋家來說簡直無關痛癢,我看...不如——”
他眼神劃過一抹殺意,幽幽開口繼續,
“宋池如今就在鄭家,據我所知他此次來曼穀,過境時沒帶幾個保鏢,不如一不住二不休,直接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話音剛落,一旁的賀逸心臟猛地一緊,他趕忙驚呼,“不可以!”
“怎麼不行!”賀康坐直上半身,憤怒地瞪了眼對麵的賀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