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寺他們每次路過,一看見早早門口睡著的宋江野,不免暗歎七叔真是早早那小妮子最大的粉頭子...
在宋江野的抗議下,宋池不得不取消送早早出國的計劃。
爸爸放棄了,早早那天開心到在床上打滾,但很快她又擔心一件事。
她知道賀京安受了重傷,雖然聽納寺帶回的消息,二狗子沒有生命危險了,可她擔心賀家和爺爺那邊會不會生氣?
但沒有幾天,又一個好消息傳到她耳邊。
賀家和顧家登門道歉了!
爺爺和賀家的叔叔親自來的,帶了好幾車禮物,把鄭家大門堵的水泄不通。
聽納寺說,賀家叔叔在爸爸麵前可恭敬了,又是道歉又是賠不是的,完全沒了以往那副威儀具足的架勢。
早早聽見後,很是驚訝,二狗子曾隱約說過,他父親脾氣並不好,但沒想到在這件事上,他居然能做到這個地步,委實讓人震驚。
但那些事情已經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爸爸看在顧爺爺的麵子上,原諒二狗子了,也同意他們兩個交往!
可爸爸回絕了賀家的提親,這點早早能理解,畢竟在爸媽眼裡,她還是個小孩子...
事情反轉的太快,以至於早早都覺得有些不真實。
她想去找賀京安,但腳上的傷還沒完全愈合,讓二狗子來找她,她又擔心他的傷。
思來想去也不知道該如何的時候,納寺告訴她,二狗子今天就會來找她。
分開快有小半個月了,也不知道他好不好?身上的傷嚴不嚴重...
女孩想著賀京安,眼淚不由劃過白皙的小臉,枕頭又一次變得濕漉漉的,她側過身,挨著床框,將腦袋埋進被窩裡。
納寺他們走後,房間又靜悄悄的,紀易琛見早早睡著了,便開了一盞小夜燈後,將窗簾拉上。
天又快黑了,也不知道今天那個人來不來?
門被輕輕合上,紀易琛長長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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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開後的每一個日夜,那個人像一年前那樣無數次在腦中演練著重逢。
推開門,房間靜謐,牆壁上的秒針嚓擦走著,卻追不上他的心跳。
床上隆起的小鼓包窄窄的,不仔細看甚至不知道那會是個人,可他們在一起很久了,他每晚給她蓋被子的時候,長指描繪了無數遍小兔子蓋上被子的形狀...
她難過的時候,會側著身子,把被子拎得高高的,蓋過腦袋,小小一隻蜷縮著,時不時擦擦眼淚,被子會隨著她的動作一起一伏。
他見過一次,是在瓜納華托,那次是因為她沒等來李顯旭。
從那以後,他想著可不能有下次,小兔子要是在被子裡悶壞了怎麼辦?
但還是沒有辦法的、手足無措的迎來了下一次。
胸口酸澀鈍痛,賀京安站在床邊,眼淚還是沒忍住,措不及防地滾落。
早早躺在床上恰巧覺得被子裡很悶,腦袋暈暈的,她探出腦袋,想要喘口氣,那幾滴眼淚不偏不倚砸在了她的臉上。
“下、下雨了嗎?”
她閉著眼睛,摸著臉上濕濡的痕跡,大腦“嗡”地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