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天不見，少年就好似完全換了一個人，眼窩處有著一層淡淡的青色，眼眸中似乎還帶著微紅的血絲。
似乎是昨晚沒怎麼休息好。
“你來了，坐吧。”蕭驚瀾抬頭對上少年打量的眼神，露出一抹淺笑，“也不知道你的喜好，我隨便做了一點會做的，趁熱吃吧。”
對他，她是充滿感激的。
畢竟，即使有涼生這層關係在，他也沒有必要為她做到這種程度。
或許，她不能太自私了。
“你怎麼了？”慕妄黎這幾日接觸公司事務，眼神都犀利了許多，好似一眼看透心底。
他對她的反常感到疑惑，但心裡已經隱隱有了些猜測。
“沒什麼，就這些天都挺麻煩你的，準備一頓小小的早餐聊表一下我的謝意。”蕭驚瀾麵容平靜，臉上依然掛著微笑，語氣淡淡，避重就輕。
“一頓早餐可不夠。”慕妄黎走近餐桌，坐在蕭驚瀾對麵的椅子上，眉眼輕挑，語氣輕鬆帶著幾分調侃，好似以往的邪肆慵懶。
“那肯定的，以後有什麼我幫得上忙的，你儘管說。”蕭驚瀾的笑更加輕快，連眉眼間都含著笑，一副豪爽的模樣。
她本就長得美，如今這般肆意的笑，真是應了那句“一笑百媚生”的古話，魅惑人心，引人癡迷。
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一時之間，慕妄黎也愣了神，被這幅美景迷亂了眼。
眼底的驚豔轉瞬即逝。
少頃，他便恢複正常，動作慵懶又十分優雅地拿起餐具開始用餐。
蕭驚瀾目光輕掃而過，睫翼輕閃。
不愧是大家出身，貴族之氣深刻骨髓，矜貴優雅的氣質渾然天成。
不像她，早已不複當初。
蕭驚瀾收了心緒，安靜地拿起餐具。
一頓早餐很快結束。
蕭驚瀾放下餐具，還在思索著該如何開口之時，對麵少年淡漠的聲音就已經響起，語氣篤定，“說吧，是什麼事情。”
蕭驚瀾一抬頭便對上了少年平靜的麵容，神情淡然，似乎有所預料。
“這幾天……謝謝你了，不過打擾了這麼久，我也該走了。”蕭驚瀾輕啟唇畔，臉色平靜，語氣真誠。
頓時，四周安靜了一瞬。
慕妄黎眸光輕掃女孩的麵容，手指輕敲了下桌麵，語氣依然平淡。
“現在想好了去處？”
“是的。”蕭驚瀾回答肯定。
回去帝京，這也算是想好了去處吧。
少年打量了一番麵前淡然自若的女孩，心裡泛起一絲莫名的酸楚，閉了下眼，輕勾了下唇角，含著幾分苦澀與無奈，轉瞬即逝。
睜開眼的同時，話也說出了口，“既然如此，那走吧，我送你出去。”
蕭驚瀾微愣了一下，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接受了這個消息，不過須臾便掛上了微笑，“好，謝謝你啦。”
“不用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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