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不聞不問。
他美其名曰要讓她反省。
可是她和他解釋他又聽不進去,隻說她剛剛和彆人抱在一起。
於是,蕭驚瀾一個人待在那冰冷昏暗又孤寂的空間裡。
她小時候被人綁架過,有了怕黑的毛病。
特彆是,她還有輕微的密閉恐懼症,在她緊張的時候就會發作。
那一天一夜,沒人知道她怎麼熬過來的。
最開始,她自我安慰著,告訴自己什麼都沒有什麼也彆怕,可後來,她的情緒逐漸難以控製,不自覺地緊張起來。
黑暗的環境裡,她伸手不見五指,四周靜謐得可怕,她都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她艱難地忍耐著心底的恐懼,努力讓自己平複心緒,然而,並沒有什麼效果。
她的呼吸逐漸急促,精神也緊繃起來。
一點動靜都會讓她毛骨聳立,戰戰兢兢。
最後,她環抱著自己,將頭埋進了膝蓋,就那樣緊繃著神經清醒得度過了一天一夜。
這種精神上的折磨遠比任何身體上的摧殘更可怕。
而她怕黑這件事,淩羿晟一直都知道。
所以他是故意的。
以此懲罰她。
在淩羿晟回來放她出去以後,她立刻冷著臉和他提了分手。
這話更加激怒了他。
他半是恐嚇半是威脅地說,如果真要和他分手,那他就把她重新帶回地下室。
無奈,她隻能暫時讓步。
畢竟,她才從那個可怕的地方出來,怎麼可能不害怕真的又被帶回去。
但是,之後的一個月,她一句話也沒和淩羿晟說。
儘管他後悔不已地和她道歉請求原諒,說那是他吃醋氣昏了頭才乾出來的蠢事。
最後。
還是淩羿晟當著她的麵讓楚炤用鞭子抽自己請求諒解,並且再三保證,絕對不會再做出這種事情,蕭驚瀾才勉強原諒了他。
可是,儘管如此,這次經曆還是給蕭驚瀾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深刻印象。
同時,她也意識到淩羿晟的占有欲有多麼強烈。
……
如今,再次回到這裡,蕭驚瀾還是免不了恐慌與懼怕。
正是那次給她留下的陰影所致。
然而。
當她再次回來,地下室的模樣卻有了改變。
闊彆幾年,這裡被布置得比以前更加溫馨和,地下室中間掛了一盞暖色燈。
裡麵的擺設也有了改變,多了很多物件,整個空間看起來更像是個小窩,應有儘有,五臟俱全。
隻不過,這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張大床,還是張雙人床。
不僅如此,大床的四周還多了些奇怪的設施。
蕭驚瀾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恐懼。
無論這裡怎麼變,都沒有外麵讓她更有安全感。
尤其是眼前的男人還一臉陰沉,蠻狠又強勢地硬要帶她進來。
總歸不會有什麼好事。
事實證明。
蕭驚瀾的預感是對的。
因為下一刻,她被男人放在了大床上,然後親眼看著他按動機關,從床邊拿出了一條銀色的鎖鏈。
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副樣子。
甚至三年前被帶到這裡的時候也沒有。
這次她的逃婚,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更加刺激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