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回事?”淩羿晟沒聽出來他話裡的意思。
淩父進一步提醒,“伍家那邊說,咱們和他們的合作,現在改為公開競選了?”
“嗯,是。”聞言,淩羿晟淡淡應聲。
淩父疑惑道,“怎麼回事?”
“沒什麼,隻是覺得給他們家的優待夠多了,也該回歸正常了。”
淩父眼裡閃過一抹為難,沉默片刻後還是同意了,“好吧,隨你。”
涉及到公司事務,已經退休的他也沒有什麼權力乾涉了。
況且,這些年念及兩家以往的親密關係和對方對自己的恩情,他們對伍家確實是寬厚許多。
淩父緩了緩,繼續問道,“那曉蔓那孩子,你現在和她怎麼樣了?”
“我和她沒什麼。”淩羿晟目光繾綣地看了眼房間裡麵安睡的女人,聲音卻驟然冷了幾分。
若不是伍曉蔓從中作梗,他和瀾瀾便也不會生出這麼多嫌隙。
隻是,他現在不知道該如何挽回她的信任。
“什麼叫沒什麼,你之前不是和她還定了親嗎?”淩父拔高了聲音,語氣有些驚愕和氣憤。
淩羿晟語氣嘲諷,聲音帶著幾分怒意,“那不都是你們定的嗎?我可沒答應。”
“你又不說什麼我們自然就認為你是默許了,這才給你們早早定親的。”
淩父說著長歎了口氣,似是在回憶以前,“小時候你們倆感情也不錯,隻是後來,誰知道你和小瀾在一起了……”
聞言,淩羿晟正想反駁說些什麼,卻又被淩父先一步截住話茬。
“反正你也大了,自己的感情問題自己做主,我也管不了你那麼多了。”
他的聲音一下子變得疲憊又滄桑,像是曆經了歲月的洗禮,已經垂垂老矣。
這時的他,隱約還有那麼些為人父的語重心長。
他的聲音低啞而疲憊,仿佛是歲月的滄桑在他身上留下的深深印記。
那語氣中還透露出一種經曆過世事的沉澱,給人一種沉穩內斂的感覺。
這時的他,不再像以往那那般高高在上地指手畫腳,而更像是一個普通的父親,語重心長地勸慰自己的兒子。
“不管怎麼說,伍家於我們家有恩,有些事情點到為止,也彆做得太過分,適當的敲打和警告都隨你,我以後也不會多問,你自己把握清楚度。”
說罷,他又似想到什麼,刻意放緩了語氣接著說道,“你現在和小瀾那孩子結婚,曉蔓那邊得處理好了,還有伍家也得安撫好,不然,你們倆以後的日子也過不安生。”
身為過來人,淩父自然看得清楚幾個小輩間的糾葛,更加清楚自己的兒子有時候能在這方麵有多粗心。
況且,他還遺傳了一部分自己的性格,注定在感情路上會走得更加坎坷。
三年前,他以為能夠阻止他的心思,把事情強行掰回正軌,卻不想反而因此把事情越搞越糟。
是以,如今遲來的勸解和教導,不僅是為人父的愧疚心理作祟,還是對以前所做錯事的一種補償。
此刻,他更像是一個經曆過風雨的智者,用他的人生經驗在告誡著自己的孩子。
淩羿晟沒想到淩父竟然會說出這些話。
他原以為淩父提及伍家和伍曉蔓是又想來打感情牌,或是再次想方設法勸誡、阻礙甚至是拆散他和蕭驚瀾的。
卻不想,淩父竟然沒有阻礙,反而語重心長地囑咐了一通。
話裡話外都是默許甚至是撮合他和蕭驚瀾。
“知道,不用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