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顏早就意識到他會這麼做,第一時間關了機,隨後又把手機往路邊扔了去。
虞宴舟把車開進岔路,先帶她去取了部手機。
手機和裡麵的電話卡都是新的,是他讓人提前準備好的。
拿到東西後,虞宴舟把虞卿顏送到了一條魚龍混雜的商業街,一通囑咐完後,便驅車往車流量大出市道路趕。
等到容輕暝帶著人追過來時,見到的隻有虞宴舟一個。
看著容輕暝那張冷臉,虞宴舟愉悅地勾起了唇角,眼神帶著幾分挑釁,卻又攤開手一臉無辜。
“阿顏呢?”容輕暝眼裡泛著血絲,瞬間攥緊了拳頭。
“我怎麼知道?她剛剛半路下車也不知道去哪了。”虞宴舟開門下車,懶洋洋地斜靠在自己的車上,舉止從容,眉眼含笑。
“你是她哥,她去哪能不告訴你?”容輕暝狠狠閉眼,複而睜開,眼裡泛著森冷的寒光。
那目光就像臘月寒冬般冷冽刺骨,讓人脊背生寒。
他的指骨捏得“咯咯”響,手背的青筋也跟著突起。
那是他極力壓抑情緒的表現。
都說他一向冷漠寡淡,對什麼都不上心,殊不知,在他遇到虞卿顏後,她就成了他的心頭朱砂痣,無法舍棄無法割離。
用儘一切手段,也要將她留在身邊,獨屬他一人。
“虞宴舟,你是她哥,不要逼我!”容輕暝眼中的暴戾一覽無餘,未儘的話不言而喻。
虞宴舟自然聽懂了他話裡的警告,卻毫不在意地嘲諷道,“以您容大少爺的背景和能力,哪有人能逼得了你,為難你?”
“倒是我想替我那不懂事的妹妹跟您道個歉,年紀小又愛玩,難免讓人不省心,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放過她吧。”
虞宴舟苦口婆心地勸解著,字字句句都透著對虞卿顏的寵溺。
“不可能!”容輕暝眼裡的勢在必得讓人心驚,“她這輩子,隻能是我的少夫人,除此之外,彆無選擇。”
“可我們虞家高攀不起您容家這座大山!”虞宴舟看著他眼裡的篤定,心裡有些發怵。
這如狼似虎般凶狠的眼神,像是對虞卿顏垂涎已久,勢在必得,不容任何人置喙。
這樣的人瘋起來,該有多可怕!
“能不能高攀得起,你說了不算。”容輕暝忽然鬆開了緊握的手,揚唇笑了下,隨後漫不經心地眯了眯眸道,“我說了她會是我的容少夫人,她就隻能是我容家的媳婦。”
撂下這話,容輕暝也懶得繼續追問他,直接帶著人去追查虞卿顏的下落。
在他走後,虞宴舟才緩緩舒了口氣,悵然道,“看他這可怕的占有欲,也不知道顏顏能不能安然脫身……”
他讓虞卿顏去指定的地方找他安排好的人,那些人會帶她去安全的地方避過這陣風頭,等到容輕暝放鬆警惕時,再趁機把她送走。
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現在的容輕暝一定費儘心思去各大出市的通道截人。
事實也正如此。
有了上次的教訓,容輕暝第一時間就派人去各個車站機場堵截,封了出市的道路,一一排查。
儘管時間短暫,或許並不太可能以這麼快的速度離開帝京,但容輕暝不想留有任何虞卿顏逃走的風險。
……
蕭驚瀾安分地待在彆墅裡三天。
這三天裡,她得知虞卿顏成功地從容輕暝身邊脫身,發自內心地為她感到高興。
從淩羿晟和他通話的內容來看,直到現在,他都沒有任何線索,虞卿顏就像是人間蒸發一般,失了蹤跡。
於是,他動用起所有的力量尋找虞卿顏。
甚至有一次,他找人心切,讓淩羿晟在她這裡打聽。
蕭驚瀾自然沒有什麼好話,反而冷言嘲諷了幾句。
與此同時,她從淩羿晟嘴裡得知一手促成這件事情的人竟然是虞宴舟,那個給人滿滿安全感的鄰家大哥。
不過,虞家人向來護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