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見我父母還需要我帶?自己不是經常上門拜訪,和他們見麵?”紀念音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長道。
“那不一樣,阿音。”辛暮江捏緊了方向盤,繼續解釋道,“這次,是你要和我公開關係,正大光明地在一起,我要的,是名正言順。”
“……”紀念音沒想到他竟然有這麼一層意思,不自覺又紅了臉,“……好,知道了。”
“明天見完二老,後天就陪我回家見見長輩?”一件事剛了,辛暮江又接著說道。
“啊?這麼快?!”紀念音被他的話震驚到,扭頭看了過去,“你有必要這麼著急嗎?”
“急嗎?阿音,我恨不得馬上向所有人宣示主權,甚至是趕緊把你娶進家門!畢竟,我說過,要對你負責的。”
“隻是……負責?”前一秒紀念音還因為他的話而暗喜,後一秒又瞬間冷淡,就像迎麵被潑了一盆冷水,止不住發寒。
聽到她的問話,辛暮江瞬間就想到什麼,立馬解釋道,“自然不隻是負責。”
說完這話,他將車拐進了旁邊的輔路,停在路邊,隨後眼神專注地望向一旁的女孩。
“阿音,我喜歡你,所以,我想和你在一起,更想要我們名正言順地在一起,不隻是男女朋友,更想要有一個長久的名分,比如,你的丈夫。”
男人的話似戀人間的囈語,曖昧溫柔,那臉上的神情卻格外認真,不帶半分玩笑,“過去數載,我從未嘗過情愛的滋味,一直是進退有度,儒雅隨和,直到遇到你,我便不想輕易放過。”
“情之一字,你既給了我,便該對我負責到底,同樣,我也隻會有你一個愛人。”他抬手撫上紀念音的臉頰,將她驚愕又茫然的眼神儘收眼底。
他滿目深情,眼中隻有她的倒影,仿佛藏著說不儘道不明的萬千情意。
氣氛愈發曖昧壓抑,吐息愈發沉重緩慢,唇愈發貼近。
那一刻,紀念音不知道是誰先貼上的,隻記得她眼中隻有那一人的影子。
若說這深厚的情意中綿裡藏針,那她想即便危險自己也會甘之如飴,心甘情願地上當。
二十年裡,她在家中長輩萬千寵愛中長大,不乏有人噓寒問暖,添衣加食,可麵對男人的滿目溫情與關切寵溺,她還是毫無招架之力。
他給的寵溺和家裡人給的寵愛並不一樣。
親情的關切並不會讓她有所心動,而他的關切卻能讓她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心緒上下波動不安,卻又難以割舍,置之不理。
她想,自己或許也在不知不覺中對他上了心,不然也不會醉酒後幾次三番地隻纏上他。
思緒翻湧間,她又想到了那晚男人在她耳邊壓抑的低吟聲與沉重的呼吸聲,不自覺耳尖有些發燙。
“想什麼呢?阿音。”辛暮江意猶未儘地撤離,看著她呆滯的眼神有些不滿。
和他接吻還這麼心不在焉的,真是,欠教訓!
見她許久未語,辛暮江不滿地捏了捏她的臉,觸手的不隻是柔軟,還有不同尋常的燙感。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臉怎麼這麼燙?”辛暮江關切地上下打量著她。
“沒事,隻是有點熱。”紀念音故作鎮定地移開視線,溫度卻久久難散。
“熱?這也開了空調了呀!”
聽到這話,辛暮江先是不解,隨即便似是意識到什麼,捏著她的下頜將人的臉扭了過來,再次貼上了女孩的唇。
“我幫你散散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