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人數,江鬱寒等人遠不及淩羿晟和容輕暝等人,論武器,都是手槍,落不著好處。
就憑人多這一點,便占了上風。
“江鬱寒,放手吧。”尹初雪看著眼前的情景,揚聲勸道。
“嗬!放手?可笑!我好不容易把你帶回來就這樣讓我放你走,不可能!”江鬱寒怒目圓睜,眼中閃爍著決然與狠厲之色。
緊接著,他話鋒驟然一轉。
“不過,阿雪的大哥可真不錯,竟然把帝京有頭有臉的幾個大家族都請來幫忙了,倒是我低估了他!”
他的言語中雖仍帶著幾分不甘,但也流露出對尹初浩實力的些許欣賞。
這或許就是他可望而不可即的,兄弟情。
隻停滯了一瞬,江鬱寒便猛地一咬牙,惡狠狠道,“但是,人多又如何,大不了拚個魚死網破,兩敗俱傷!”
他語氣之決絕,仿佛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這樣不計後果的模樣,像極了走到窮途末路不要命的凶惡之徒,讓人心驚。
說話間,他上好膛,準備在他們一有動作時便開槍。
“江鬱寒,你彆這樣,我們有話好好說。”
尹初雪看著他仿佛下一秒就要開槍的模樣,嚇得瞬間心跳驟緩,聲音也帶著幾分顫抖。
倒是被江鬱寒槍口指著的辛暮江和容輕暝波瀾不驚,沒有半點動容。
像他們這種早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根本就不把眼前的危險放在心上。
“小雪,危險,彆過去。”辛暮江拉住正欲上前的尹初雪,搖了搖頭。
“堂堂澳洲‘凜月’組織的少主,y國江家繼承人,竟隻有這點出息,可真讓人笑話。”
容輕暝看著麵前陰鬱冷戾的少年淡淡出聲,語氣十分刻薄。
“我怎樣,與你何乾!”
江鬱寒自然是在道上聽說過他容家的名號,知道他的厲害,但這也並不代表著,他就能縱容他對自己指手畫腳。
於是,他滿身戾氣地回懟了過去。
“嗬嗬,果然是個長不大的孩子,難怪初雪怎麼也不願和你在一起。”
容輕暝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停下,反而繼續語氣涼薄地冷嘲熱諷。
這次的話比之前更加過分,譏諷的意味更甚,一字一句都說在刀刃上,可謂是殺人誅心。
“你懂什麼,胡說八道!”
顯然,江鬱寒再怎樣也隻是個十幾歲的少年,不似男人們沉得住氣,很快就被他的話語刺中,炸毛般憤然怒斥。
容輕暝像是壓抑了許久突然爆發,指責的話接二連三地襲來,“是我胡說,還是你自己不敢承認,你就是懦弱無能!”
“倘若你真有本事,就該用魅力征服,而不是在這裡玩強取豪奪的那一套,還不是倚仗家裡!”
這話一出,全場驟然沉默。
連淩羿晟都不自覺地代入了自己。
倒是說這話的本人容輕暝沒太大感覺,依舊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