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番話後,淩羿晟的臉色變得愈發陰沉難看。
他瞪大雙眼緊緊盯著辛暮江,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是說,她不在這裡?都找了嗎?即便是把這裡徹底翻個底朝天,也絕對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麵對淩羿晟近乎咆哮般的質問,辛暮江無奈地搖了搖頭,歎息一聲回答道,“找了,都找了!”
“我們已經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可,就是沒見人!這裡根本就沒有她的蹤跡,也許她並不在這裡。”
辛暮江說完,再次低頭看向懷中滿臉淚痕的紀念音,眼神中滿是疼惜之情。
聽到他的話,眾人不約而同地垂下了目光,神情低落,隱約透著幾分萎靡不振。
就在這時,虞宴舟從包廂裡走了出來。
他還是放心不下,想要追出來找那人問個清楚。
為什麼她不肯承認,為什麼她說不認識他,又為什麼她會那麼急著離開……
而他才剛走到大廳,便見到這裡聚集了圈子裡的諸多熟人。
他喊住了自家妹妹,語氣帶著幾分疑惑,“顏顏,你怎麼在這?”
“哥,你又喝酒了?”虞卿顏在這裡看到虞宴舟,也沒有表現得多驚訝,而是一臉坦然,仿佛對他的變化早已了然。
自從蕭驚瀾失蹤,虞宴舟便動用了虞家所有的力量去尋找,可都一無所獲。
蕭驚瀾失蹤了多久,他就找了多久,直到現在,他也依舊沒有放棄。
隻是,一次次的尋找換來一次次的失望,失望攢足了便成了絕望。
每一次的尋找,都像是在虞宴舟的心上劃下一道深深的傷痕,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堅持是否有意義,蕭驚瀾是否真的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
他的內心,像是被黑暗吞噬,再也看不到一絲光明。
再之後,虞宴舟便似是徹底失去了希望,整個人頹然失意,仿佛陷入了灰暗的深淵無法自拔,一蹶不振。
他開始變得沉默寡言,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鬱,仿佛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他開始頻繁地出入酒吧,借酒買醉,借酒消愁,用酒精來麻痹自己的神經,用醉意來逃避現實的痛苦,沉浸在酒精的麻痹與醉意的虛幻之中。
起初,虞卿顏得知哥哥的沉淪後,她感到無比的憤怒和心痛。
她生氣地責備他,擔心他的身體和精神狀況,試圖用各種方式喚醒虞宴舟,勸他振作起來,但無論她如何努力,虞宴舟都像是一尊雕塑,對她的勸說無動於衷,繼續沉淪在酒精的懷抱。
最終,虞卿顏也感到了無力。
她意識到,虞宴舟的心已經隨著蕭驚瀾的失蹤而遠去,她能做的,隻有默默地支持他,希望有一天他能夠自己走出這片陰霾。
她也開始懷疑,蕭驚瀾是否真的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但她的內心深處,始終保留著一絲希望,堅信蕭驚瀾總有一天會平安歸來。
在虞宴舟沉淪的日子裡,虞卿顏成為了家裡唯一的支柱,她一邊照顧著家裡,一邊努力發展自己的事業,私底下也在默默尋找著蕭驚瀾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