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彥知是被癢醒的,臉上總感覺到有東西在動,他原以為是江哲在鬨,無奈地喊了句:“小鶘,彆鬨了。”
結果臉上的動靜安分了幾秒,見他沒接著出聲,依舊我行我素地動了起來。
好癢,江彥知不耐煩地伸手去抓,“小鶘,都跟你說了,不要鬨!”
手上的觸感好像不對勁,怎麼有些紮手,江彥知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和手裡的蟲子對視上。
巴掌大的蟲子在他手裡不斷掙紮,惡心的四對腳不斷揮舞著,肚子還在扭動。
“啊!”
淒厲的叫聲瞬間驚醒睡在不遠處的何清佐,隻見將彥知手拚命地朝著地上一甩,蟲子被砸的稀巴爛,但腳還在抽搐。
這畫麵惡心的江彥知有些生理性反胃,忍不住乾嘔起來,可是一打眼看過去,帳篷內遍布都是這些蟲子,而他和何清佐就睡在蟲子的中央。
“啊啊啊!”
江彥知徹底抓狂,嚇得何清佐一激靈,趕忙爬起來,抱著他就衝出帳篷。
“好了好了,彥知,沒有蟲子了。”
他費力安撫著,很快江彥知恢複平靜,回想起剛剛的畫麵,不由老臉一紅,他江彥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節肢動物,一個大男人的怕蟲子,實在是有點丟臉。
往日他都很好的掩飾住自己的弱點,隻有何清佐一直和他朝夕相處,才知道這一點。
“那些是什麼?”
江彥知到現在都有些驚魂未定,看著剛剛抓過蟲子的手,恨不得立馬找把刀給剁了,還有臉上被爬過,他一想到這些,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好像是蟎蟲。”何清佐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蟎蟲都長這麼大了,我滴個乖乖。”
江彥知嚇到方言都蹦出來了,驚恐的小眼神止不住地朝著帳篷處瞅著,這麼多蟎蟲,那不就意味著,他以前住的地方,甚至身上有那麼多蟎蟲爬過。
一時間雞皮疙瘩爬滿全身,江彥知嘴唇哆嗦起來,臉色更是慘白一片。
“淡定淡定,至少你以後身上就沒有蟎蟲了。”
真是個不錯的好消息,江彥知這麼一想好多了,回過神來,他還被何清佐公主抱在懷裡。
趕忙從人家身上跳下來,江彥知臉上染起一抹紅暈,有些局促不安地扣起手來,又覺得這姿勢有點小女子的嬌羞,趕忙鬆開手,故作不在意地說了聲謝謝。
這一套動作被何清佐看在眼裡,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很快又消失不見,生怕被江彥知發現。
兩人之間的氣氛在不斷升溫,江彥知有些不適應地挪開目光,朝著其他方向看去,頓時傻了眼。
“我去。”
一雙鳳眼被瞪的溜圓,江彥知抬頭看向眼前的參天大樹,有十人合抱那樣粗,高聳地屹立在他麵前,他一直昂著頭,眼睛都被陽光照射出淚花,依舊沒看到樹頂。
再看著一人那麼高的雜草,江彥知實在沒辦法把它看做之前帳篷口的小雜草,著實是大的分外離譜。
一覺醒來,他們就像誤入巨人世界的小矮人一般。
一隻螞蟻路過,瞅到他倆立刻調轉方向,強壯的上顎朝著他們夾來,顯然是把他們當成了食物。
江彥知僵硬在原地,神情有些恍惚,還好這螞蟻不是特彆大,還可以接受,咋衝他來了,哦,是要來吃他的。
啥?吃他?
等他反應過來螞蟻已經衝到跟前,好在何清佐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兩人滾做一團,躲開了螞蟻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