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跟7474帶著小光球一路狂奔,朝著深山老林深處跑去,礙於原主的腳部舊傷,江哲一路跑得跌跌絆絆,速度並不算多快,好在山中路難走,他們還是趕在江韶寧出現前離開了那裡。
“呼,累死我了。”
難為江哲拖著這副老人家的身板跑了這麼久,體能已經到了極限,實在是沒了力氣,膝蓋一軟,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毫無形象地大口喘著粗氣。
7474從他身邊飄過,雙手緊緊抓著小光球,還不忘鄙夷地看了眼江哲。
“摳死你得了,抽獎池裡那麼多好東西,隨隨便便抽點出來,這會也不至於累成這樣,你又不是沒有積分,慣事、喜歡沒苦硬吃。”
這都是老生常談了,事情是這麼一回事,但做起來又是一回事,習慣節儉的江哲,喜歡將每一分積分花在刀刃上,聽7474一席話,忽然感覺沒那麼累了。
嘴硬的毛病又開始了:“我那是為了不穿幫,主要是原主這腿傷都幾十年了,有朝一日突然好了,你覺得這事這麼古怪,能不引起江韶寧的懷疑?”
他坐在地上休息一會,感覺身上恢複了不少力氣,便從地上爬起來。
起身時餘光掃到不遠處的地上有一小洞,伴隨著悉悉索索的聲音,一隻野兔小心翼翼將腦袋冒出來,不等它看清外麵的情況,江哲眼疾手快抬手揪住兔耳朵,將野兔從洞裡拔出來。
“嘰——!”
淒厲的叫聲剛剛響起,江哲哢嚓擰斷野兔脖子,掂量掂量手裡的兔子。
“謔!這兔子挺肥的。”
激動的眼淚從嘴角滑落,江哲吸溜一下吸回去,突然渾身充滿了力氣,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感覺還能跑二裡地!
一雙鷹眼,在地麵上掃射,兔子一窩可不會隻有一隻兔子,這洞裡絕對還剩不少。
都是肉啊,江哲俯視在地麵上反複查看,狡兔三窟,不一會江哲便在附近找到了剩下的幾個洞,統統拿枯草樹枝堵住,一把濃煙熏下去,剩下的兔子們被迫從洞裡衝出來。
江哲蹲守在洞口,將兔子一家給包圓了。
除去之前出來的兔子,還有一大七小隻,江哲表示,身為一個善良的人,他怎麼忍心分開兔子一家,於是一家九口整整齊齊,都被他“哢嚓哢嚓”擰斷脖子,主打一個團圓。
殘暴而又麻利的擰脖子行為,讓小光球這個沒有脖子的球都忍不住一陣瑟縮,小手沒忍住摸摸小身體,在江哲掃視過來時,小腳也跟著打起擺子。
江哲的眼神中並不帶著任何情緒,但小光球就是覺得裡麵暗含深意。
威脅!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它感覺江哲並不是殺兔子,而是在殺它!
如果它不乖的話,這家夥的手一定會朝著它掐來,雖然它沒脖子,但是這家夥絕對有其他法子對付它的,嗚嗚嗚……
小光球悲憤交加,身為一方世界的世界意識,它士可殺不可辱,區區這點小威脅,它一點也不怕!一點也不!
“你們想乾什麼,我告訴你們,我可不是什麼好欺負的,欺負了我一個,會有千千萬萬個我,為我報仇!”
氣勢不夠,聲音來湊,小光球眼睛瞪得像銅鈴,嘴巴長得大大的,“嗷嗚”一聲咆哮,奶凶十足。
它那個小身板,還被7474牢牢控製在胸前,晃晃悠悠地懸浮在半空中,就這樣,還擺出一副它超不好惹的模樣,江哲手癢地厲害,抬手戳戳小光球圓滾滾的小身子。
“就欺負了、就欺負了,怎麼著?”
小光球又氣又惱,張牙舞爪伸手蹬腿要抓住江哲的手指,可惜短手短腳還反應慢,江哲逗它跟逗小孩玩一樣簡單,幾次下來,小光球手腳越來越慢,呼吸越發急促下來。
江哲作亂的手在它身上折騰,小家夥也沒了力氣跟萬惡的大魔王鬥爭到底。
“哇——!”又是一陣不輸於之前的哭聲響起,小光球哭得慘兮兮地,小手在眼睛上拚命的揉,眼淚順著指縫嘩啦啦地流下來。
“欺球太甚了,挖走我的人參,還綁架我,還戳我,嗚嗚嗚!王八蛋!壞蛋!”
聲淚俱下的控訴,成功讓江哲作惡的手停在半空中,原本看熱鬨的7474也僵硬住了。
這這這,怎麼又哭了?
江哲跟7474大眼瞪小眼,一人一球還真沒啥哄孩子的經驗,江哲試圖故技重施,小光球先他一步,捂住嘴巴,嗚嗚哭,聲音是小了,但眼淚更多了,慘兮兮的模樣讓江哲久違地感覺有點良心發痛。
“彆哭了……”搜腸刮肚乾巴巴擠出一句安慰,小光球的眼淚更是不要錢的嘩啦啦流著,地麵上竟誇張積起小水窪來。
壞了,捅了水龍頭啦!
江哲發愁、江哲憂鬱、江哲歎氣。
你說一個小小的球,哪裡來的那麼多眼淚,它那小身板難不成是水做的,哭上一個時辰都不帶歇的?
早在半個時辰前,受不了魔音入耳的7474,反手將小光球給甩出去,試圖將這個噪音製造家給放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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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料,人家不想被放生了,無論7474將小光球甩到何處,這家夥就會跑回來,就蹲著他們倆身邊哭,哭得江哲頭都炸了,趕都趕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