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狼的地方總有狽,有人在這時站出來為覃紫蘇發聲。
砂紙般的聲音傳來:“楊雪!你怎麼這樣惡毒?!蘇蘇的手還受著傷,怎麼可以讓她幫你洗菜呢?!”
比眼淚說流就流更不科學的,是她還能說收就收。
楊不凡聞聲轉頭,邊擼袖子邊活動著胳膊:“差點就把你忘了。”
唐時澤縮了縮脖子,但對上覃紫蘇可憐兮兮的眼神,立刻挺直腰杆,男子氣概爆棚。
“她是在幫你乾活呀,心疼啊?那你洗了,她就不用乾了。”楊不凡此刻像個欺壓勞動者的資本家。
覃紫蘇望著唐時澤,眼中水光閃爍。
若非在鏡頭麵前,她早就把手中的菜扔了。
那些青菜看起來非常新鮮,菜葉上帶著露水,根部沾滿了泥土,絕對的農家綠色食品。
然而此刻,泥混著水從編織粗糙的菜籃縫隙間流下,落在她潔白的裙子上,格外刺眼。
唐時澤盯著那道泥水漬,手遲遲沒有伸出去。
“哦,對了,你怕水是吧?”
唐時澤在楊不凡的睥睨下,猛點頭。
覃紫蘇這次是真的要被氣哭了,一個男人怎麼能如此沒有擔當?!
她心思一轉,狀似無意地鬆開了手中的菜籃子。
“啊!對不……”
“起”還沒有出口,楊不凡已經穩穩接住了掉落的菜籃,並迅速將它塞進了唐時澤懷裡。
唐時澤還沒從震驚中回神,就聽到了楊不凡的話:“可惜了,當初你怎麼沒淹死在羊水裡呢?”
“你!”
一點就著的白磷型人格沒有記憶。
“啪!”
料理台上的豬肉條被楊不凡一掌就拍成了片。
“不好意思,你太大聲嚇到我了。”
麵對一臉無辜的楊不凡眾人都無言以對,這到底是誰嚇到了誰啊?!
被反複毆打的肌肉它有記憶。
看著那一片肉,唐時澤已老實。
而此時,覃紫蘇早已回到關江流身邊,隻留唐時澤獨自在風暴中心。
廚房裡的氣氛在此刻變得異常和諧有序。
楊不凡坐在一旁,翹著二郎腿,吹了吹自己乾淨整潔的指甲,宛如一位女王。
【楊姐霸氣!她是真有內力吧?】
【楊不凡這樣也太沒有禮貌了吧?帶壞小朋友怎麼辦?】
【你家小盆友看戀綜?】
【我第一次聽說有人不洗碗是因為怕水的,那唐時澤是不是也從來不洗澡啊?】
【楊婊!你這樣對我家哥哥是會遭報應的!】
【隻有我覺得覃紫蘇茶茶的嗎?】
【沒錯,隻有你!我家蘇蘇是無辜的!】
【蘇蘇她隻是太優秀了,又有什麼錯?!關影帝可要保護好蘇蘇啊!】
【家人們!這不就是現實版“我的霸道女友”嗎?霸氣美人和秒慫小弱雞,不好嗑嗎?】
【你是真的餓了!】
【這都嗑?那怎麼沒有人嗑我和人民幣?人民與人民幣的愛而不得,難道不更好嗑嗎?】
【咦?關影帝這是在做什麼?】
十隻螃蟹被關江流整齊地擺放在料理台上,而他正用剪刀一一剪開捆紮螃蟹棉繩。
是覃紫蘇指揮其先解繩子再把螃蟹上鍋蒸。
【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聽,跑了怎麼辦?】
【這已經不能叫“十指不沾陽春水”了,是一點生活常識都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