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對陳夢書打開了一條縫。
她貌似抓到了一絲與楊不凡的相處之道，想要她的藥可能很簡單，隻要出得起價錢，藥方說不定也不是不能想一想。
“我...我也要包年。”向來沉穩的嗓音裡帶著罕見的急切。
孟星辰先是一愣，隨即親熱地挽住陳夢書的手臂。
“楊姐～”她拖長音調撒嬌，“我倆算是你的原始客戶了吧？你還有什麼好東西可彆忘了我們哦~”
季海洋此刻也湊了過來：“楊姐，你這配方老鼻子值錢了吧？不得病也能用嗎？可以做成單純的護膚品嗎？要不我投資，你技術入股，咱倆開個廠吧！”
這一刻，哈士哥也一改往日的憨憨模樣，作為家裡真有礦的土豪，從小還是耳濡目染了一些敏銳的商業頭腦。
直播間的觀眾們看著一眾嘉賓的反應，也開始懷疑這不是個劇本，而楊不凡很可能真的會中醫。
直播依舊在繼續，但覃紫蘇的劇本卻已經被完全打亂。
覃紫蘇也不知道事情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但一計不成，她又心生一計。
她甜膩的聲音突然打破和諧的交談：“楊老師～”她故作擔憂地蹙眉，“你給孟孟用的這是什麼藥？效果這麼好的藥膏，該不會……含有激素吧？”
一直沒有說話的齊伯山也立刻幫腔，眉毛一擰就嗬斥道：“激素可不能用！用後，臉初期看著好，後期會爛臉的！”
兩人一唱一和，彈幕瞬間就被帶偏：
【難怪見效這麼快。】
【激素可是毀容利器啊。】
【這是一點兒都不在乎孟星辰的死活啊。】
【嗬，這“神醫”人設不是立住了嘛，自己得利了，怎麼會管其他人呢。】
【就是，說不定孟星辰也是在演，昨天過敏什麼的都是劇本！】
……
然而，彈幕中的質疑楊不凡是看不到的，而眼前兩個當麵叫囂的，她也不想理會。
畢竟，和兩隻豬理論，就算贏了，也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眾人沒想到的是，一向交淺不言深、從不多話的陳夢書這時卻站了出來。
“這藥液是我昨天看著楊老師用草藥親手熬製的，絕對純天然，不可能含有激素。”
關江流也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公正姿態：“有沒有激素，是可以送去專業機構檢測的。”
“憑什麼？”楊不凡冷笑打斷，“誰質疑誰舉證，我憑什麼要自證清白？”
她指尖輕輕敲擊著還裝著半碗藥液的瓷碗邊緣，發出清脆的聲響。
眼珠一轉，她又看向覃紫蘇：“就像現在，我懷疑覃老師的臉上是畫了‘偽素顏’妝，我就不會讓她自證，而是親自動手——”
“手”字還沒有說完，她已經快速出手。
半碗紅褐色的藥汁在空中劃出完美弧線，一滴沒剩，全潑在了覃紫蘇的臉上。
這藥效的厲害，在剛剛溶解孟星辰臉上那綠殼的時候就可見一斑，對上化妝品，那更是不用擦拭，液體自然留下的過程就帶走了所有的妝。
“啊！”覃紫蘇驚叫，然後捂臉。
可是她的反應直接暴露了她“偽素顏”的事實。
彈幕中的粉絲一時無言，隨即開始謾罵一部分，試圖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而現場，楊不凡隻是晃著空碗輕笑：“不謝，純天然卸妝體驗，你一分錢沒出，真是便宜你了呢。”
說完，她又轉向看呆了的陳夢書與孟星辰，擺出一副奸商嘴臉：“純天然卸妝液，你們要不要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