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子澄頭搖得像撥浪鼓：“沒有沒有，那是我媽的一麵之詞！”
楊不凡沒有糾正他亂用成語，又問：“你媽說你很孝順？”
覃子澄的頭搖的更厲害了。
“表、表、表、表妹，你聽錯了！”他急得直結巴，“我媽說的是孝......孝......哮喘！對！我從小就哮喘，咳咳咳......”
說著，他還真裝模作樣地咳喘了起來。
楊不凡不置可否地挑挑眉：“那你媽說讓我下跪道歉算什麼？”
“算......算......”覃子澄額頭冒汗，“算她不懂事！表妹咱們都是一家人......”
話沒說完，就被楊不凡一個鎖喉打斷：“記住，白天鵝和癩蛤蟆不可能是一家。下次彆再說錯話了。”
覃子澄扒著楊不凡的手，艱難地點點頭表示明白。
重獲自由後，他沙啞著嗓子討好道：“我替我媽道歉......你們習武之人，不是講究大刀不斬弱者嗎？我們多有冒犯了。”
楊不凡點點頭：“將軍有劍不斬蒼蠅。”
她活動了下手腕，“但我可以用手！”
覃子澄：“......”
今天這個家他就是非回不可嗎？他怎麼就沒找個班上上呢？
眾人再次回到客廳的時候，已經是心平氣和。
打人打爽了的楊不凡的內心十分平靜，被打的其他人不敢不表麵氣和。
夏玉華脖頸上那條限量款高定絲巾，此刻正被楊不凡拿來擦手。
她心疼得嘴角抽搐，卻不敢吱聲，隻能在心裡祈禱今晚宴會快點結束，送走這個小祖宗。
老白蓮郭玉芬端著“祖母”的架子姍姍來遲。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如今三個女人加一個男人都圍坐在了客廳裡。
歐式茶幾上擺著全套英倫皇家下午茶具，點心精致得像是藝術品。
老白蓮一身紫色旗袍配祖母綠珠寶，珠光寶氣，風韻猶存。
但楊不凡隻覺得可笑——有些人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
郭玉芬刻意維持的“貴婦”做派，反倒顯得矯揉造作。真正的名門貴女，像原主外婆和媽媽那樣，舉手投足間自然流露的才是貴氣。
“小凡啊。”郭玉芬抿了一小口伯爵紅茶，用絲帕輕輕擦拭嘴角。
這一口茶水，絲帕反而比她吸收的多。
覃紫蘇和夏玉華也優雅地端起茶杯，仿若同一個培訓班培訓出來的。
“哼哧哼哧哼哧......”
“你也不小了，應該明白。”郭玉芬雙腿優雅交疊，往茶裡加了一小塊方糖，眼睛隻盯著杯中旋轉的茶水，“一個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娘家，隻有娘家好了，你才能好。”
覃紫蘇母女繼續神同步，連目不斜視的樣子都一模一樣。
“哢嚓哢嚓哢嚓......”
郭玉芬終於抬眸，準備去拿點心架上佐茶的餐點，卻發現銀質的餐盤已經空空如也。
“呼嚕呼嚕呼嚕......”
楊不凡仰頭喝乾茶壺裡最後一滴茶水，“啪”地放下茶壺，對管家喊道：“再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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