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他所說的是原主，楊不凡沒有接話。
“那時候的你天賦極佳，靈氣十足。”歐陽盛的目光透過她，回憶著，“就是小小年紀心思過重，還愛寫傷感的曲調，歌聲裡都仿佛帶著從肺腑吐出的痛。”
楊不凡有種想要捂臉的衝動，原主到底是為什麼啊？！為什麼當明星？連黑曆史都是高清的！
“如今你站上這個舞台，我很欣慰。”歐陽盛笑得和藹，卻是話鋒一轉，“但你心境開闊了，技巧卻退步了。曲不離口，想要在歌唱方麵有所建樹，還是要多多練習。”
歐陽盛言儘於此，他並沒有打聽彆人隱私的習慣，給出了92分。
楊不凡在心底翻個白眼——就她前世那樣，最大的歌唱舞台就是ktv包廂，還為了掌門人高深穩重的形象瞞著所有人獨自去嗨皮，她現有的歌唱技巧還都是從原主記憶中臨時學來的呢。
但在老前輩麵前，她還是收起鋒芒，表示自己會努力。
確實是要練一練了，倒不是她一定要吃歌手這碗飯，實在是節目組給得太多了，她並不想這麼早就失去這份工作。
“楊不凡。”董麗麗冷冰冰的聲音響起，緊接而來就是她標誌性的連串反問：“你在選擇這首歌作為你的競演曲目時就沒有覺得不合適嗎？你不覺得自己的改編太過大膽，完全顛覆了原曲的意境嗎？原曲不好嗎？你這是真的對自己以往呃作品有了新的領悟，還是單純地為了改編而改編呢？”
楊不凡抱臂，一臉看傻子的表情：“不然呢？我不為了改編而改編還是為了你媽？你以為我和陳阿曼老師一樣聾嗎？節目組說要改編的啊。”
楊不凡總有這樣的本事，一句話得罪一串人。
她耳麥裡立刻傳來導演的咳嗽聲，楊不凡這才想起來還在直播中，站直了身體，掛上職業微笑，如同參加答辯的大學生。
“這位老師，既然您誠心誠意地發問了，我就大......大大方方地告訴您。改編之所以是改編，就因為它是改編。而為什麼這樣改編呢，就是因為我就是這樣改編的。改編嘛，說白了就是白改......”
【哈哈哈，聽楊姐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同理，胡蘿卜說白了就是白蘿卜。】
【同理，水說開了就是開水。】
【同理，紅事說白了就是白事】
【......】
【我的笑點在和我的道德打架！】
【你們真是有梗又有才，爹粉們是統一去楊不凡那裡進修過嗎？】
董麗麗顯然是沒有耐心聽她的廢話文學，直接打斷：“總之你的改編我不喜歡，和原來的歌曲可以說是毫無關係。演唱不錯，就是花裡胡哨的東西太多，我隻能給你個及格分，60。”
楊不凡的水平即使退步，也不是個女團愛豆能比的，董麗麗給她打出了比趙夢還低的分數，可見是對她很不待見了。
聽到這分數，舞台後方的陳阿曼微微勾起了唇角。
彈幕裡有覃紫蘇和趙夢的粉絲歡喜，有楊不凡的粉絲憂，還有路人打抱不平。
李明昊給了專業的評價，末了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問道：“舞台上那些‘意外’，真的不是提前安排好的嗎？”
楊不凡搖頭。
李明昊隱秘的好奇心得到了滿足，隱藏在黑框眼鏡下的眼睛有些閃爍光芒，最終給出了97的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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