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節目組會議室的長桌上堆滿了重新簽署的合約文件。
所有歌手都如約到場——唯獨少了陳阿曼。
但她不是以“抗爭”的姿態缺席，而是被節目組強製要求退賽。
與此同時，在一間五星級酒店套房內。
“啪！”
一聲清脆耳光劃破了沉悶空氣。
陳阿曼精心保養的手指在經紀人臉上留下五道紅痕，新做的美甲甚至刮出了一絲血痕。
“我、養、你、有、什、麼、用？！”她一字一頓，每說一個字，就用手背輕拍經紀人的臉——不重，卻極具羞辱意味。
經紀人被逼到牆角，，臉頰已經腫脹發燙，卻不敢躲閃。
“姐，阿曼姐......”經紀人聲音發顫，精心打理的頭發散亂地貼在汗濕的額頭上，“我也沒想到安排的人會被楊不凡當場砸暈......”
“那怪我咯？”陳阿曼的指尖指向自己的鼻尖，冷笑反問。
頭昏腦漲的經紀人下意識點頭，又慌忙搖頭。
陳阿曼突然抓起茶幾上的水晶煙灰缸，經紀人本能地縮了縮脖子。
但煙灰缸最終隻是重重砸在了地毯上，碎裂。
“廢物！”陳阿曼怒吼，胸口劇烈起伏，昂貴的真絲睡袍領口被扯開一道口子，“節目組現在拿著把柄要我退賽！吳導那個老狐狸還開口讓我承認自己是過錯方賠付違約金！”
她突然轉身，赤腳踩過滿地的玻璃碎片，尖銳的棱角在她腳底留下細小的傷口，卻渾然不覺。
鮮紅的血珠落在地毯上，像一朵朵盛開的暗花。
經紀人爬過來，顫抖著掏出手機：“姐，我這就聯係公關團隊、聯係媒體，一定把事情的影響降到最小，把楊不凡這個小賤人弄死！節目組也彆想好過......”
“閉嘴！”陳阿曼一腳踢開她，“你跟我幾年了？這點事都辦不好？”
經紀人的瞳孔猛地收縮。
她太了解陳阿曼了——這位表麵優雅的“民歌天後”，背地裡手段有多狠辣。
五年前那個不小心翻到她整容資料的助理，現在還在精神病院“療養”。
“噗通”一聲，經紀人重重跪在地上，額頭抵著地毯：“姐，這次是意外！我的能力你是知道的！”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我跟了您十二年，忠心日月可鑒啊！”
陳阿曼冷冷地看著腳下瑟瑟發抖的女人，突然笑了。
她優雅地坐回床邊，從精致的煙盒裡掏出一支煙，經紀人立刻膝行過來為她點火。
“起來吧。”陳阿曼吐出一口煙圈，聲音突然變得溫柔，像在喚一隻狗，“我知道你忠心。”
經紀人如蒙大赦，卻不敢真的起身，隻是跪直了身體。
她知道，這才是最危險的時候。
“不過......”陳阿曼用腳尖輕輕挑起經紀人的下巴，“總得有人為這次失誤負責，你說是不是？”
經紀人的臉色瞬間慘白。
陳阿曼腳上的血跡與她臉上的鮮血混在一起，而她一動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