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雲突然毫無征兆地伸出手,輕柔地撫摸著謝知奕那被打得紅腫的臉頰。
這道突兀的傷痕,就像在一幅精美的畫作上留下了一道醜陋的墨痕,讓人看著格外刺眼。
她不禁凝視起謝知奕的麵容,仿佛是第一次如此認真地端詳他。
“以前竟然沒有好好欣賞過謝小侍的這張臉,今日仔細一看,才發覺果真絕色。隻可惜,這道傷痕卻破壞了這原本的美感。”
楚流雲輕撫著他略微腫脹的臉頰,輕聲歎息,似乎對這道傷痕感到十分惋惜。
謝知奕完全愣住了,他完全沒有想到楚流雲會突然對他如此關注。
他原本隻是霖國為了求和而送來的貢品,一個微不足道的存在。
霖國將他當作禮物獻給了楚流雲,希望能通過這種方式換取兩國之間的和平。
當初,楚流雲見到謝知奕時,確實被他的美貌所吸引,於是便將他納入了宮中,並隨意賜予了一個小侍的位分。
然而,自那以後,楚流雲卻從未寵幸過他。
謝知奕深知自己身份低微,能夠在這深宮中生存下來已經實屬不易,更不敢奢望得到楚流雲的寵愛。
實際上,他對自己目前的生活狀態還算滿意。
雖然沒有得到楚流雲的特彆關注,但也因此避免了許多麻煩和紛爭。
不過那是在青淩演陷害這一出戲之前,他本來以為自己的以後就是在這宮中一直謹慎小心的活下去。
沒成想還是因為這副容貌惹了禍端。
謝知奕無措的眨了眨眼。
“謝小侍臉上的傷是何人所為?”
青淩此時完全懵掉了,他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楚流雲。
他怎麼也想不到,楚流雲竟然會對自己視而不見,就好像完全沒有聽到他說話一樣,而是徑直看向那個賤人。
要知道,以前的楚流雲可是對青淩寵愛有加啊!
無論青淩說什麼,楚流雲都會溫柔地回應,甚至還會主動關心他的生活起居。
可如今,這一切都變得如此陌生,讓青淩根本無法接受。
楚流雲的臉色突然一沉,他怒目圓睜,嗬斥道:“你們是想造反嗎?朕問話,為何無人回答?”
眾人被楚流雲的怒吼嚇了一跳,一個個都戰戰兢兢地低著頭,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一個人哆哆嗦嗦地舉起了手,那是青淩身邊的貼身侍男。
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恐懼,顫抖著說道:“回陛下,是奴婢……”
其實,眾人不回答楚流雲的問題,也不能完全怪他們。
畢竟,楚流雲以前來香風殿的時候,總是和顏悅色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發過這麼大的火。
所以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楚流雲顯然並不打算輕易放過那個婢男。
她冷哼一聲,厲聲道:“嗬,來人,把這個婢男給朕拉下去,杖斃!”
他的話音剛落,立刻就有兩名侍衛如狼似虎地衝了出來,一把抓住那婢男,拖著他就往外走。
那婢男嚇得臉色慘白,花容失色,拚命地掙紮著,嘴裡還不停地大喊大叫:“陛下饒命啊!奴婢也是聽命行事的啊!都是青貴侍讓奴婢打的,陛下饒命啊!”
聽到婢男的喊叫聲,楚流雲的眉頭微微一皺,他抬手喊道:“停下。”
楚流雲的聲音不高,但其中蘊含的威壓卻讓跪在地上的婢男如墜冰窖,“朕問你,你可是青貴侍的貼身侍婢?”
婢男渾身顫抖著,低著頭不敢與楚流雲對視,戰戰兢兢地回答道:“回陛下,奴婢是兩年前就跟在青貴侍身邊的。”
楚流雲冷笑一聲,追問道:“這麼說,青貴侍和謝小侍在禦花園起爭執的時候你也在?”
婢男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回答道:“回陛下,當時陪著青貴侍的人並非奴婢,而是明朗哥哥。”
楚流雲目光如炬,順著婢女的指引看向站在青淩身後的明朗。
明朗被那婢男指明,楚流雲的視線又剛好看過去,他心中一驚,連忙跪倒在地。
皇帝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問道:“你就是明朗?”
明朗的頭重重地磕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他不敢有絲毫遲疑,趕忙回答道:“是,陛下,奴婢正是明朗。”
皇帝的目光隨意地在他身上一掃,然後對身邊的侍衛吩咐道:“來人,將他拖下去用刑,務必要問出當日發生的事實。”
侍衛們領命,如狼似虎地衝上前去,將明朗像拎小雞一樣拎了起來。
明朗的臉色慘白如紙,他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然而,儘管如此,他卻始終沒有說出一句求饒的話來,或許是因為對主子的忠心,讓他寧願承受皮肉之苦也不肯背叛青貴侍。
楚流雲顯然明白他的心思,隻心裡冷嗤,慎刑司的手段他這樣一個嬌弱的男子可承受不住,想必過不了多久便會招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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