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良背得滿臉通紅，高考時挑燈夜戰的勁頭全冒了出來。
藥王眯著眼抽查幾道難題，見他都能不假思索地答上，便不耐煩地敲了敲石桌："彆停，一口氣背完。"
剛背到第三段，院外突然閃過一道光暈。
葉良和藥王同時轉頭，隻見左清清裹著層朦朧金光立在門口，紫色長衫被晨風掀起，冷白的臉配著晨起的陽光，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葉良直勾勾盯著，連招呼都忘了打。
左清清看清他的瞬間，睫毛猛地一顫，下一秒就沉了臉色，目光像淬了冰似的掃過來。
【15】【13】
嚓？？？
瞧見好感蹭蹭往下掉，葉良下意識明白了怎麼回事。
左清清八成又誤會他在搶機緣，把自己當成表裡不一的小人了！
可更讓他摸不著頭腦的是，好感啥時候漲到16的？
“快來見藥王前輩！彆傻站著了！”顧不上多想，他急忙賠笑，衝左清清招手。
“她便是你說的傳人？”藥王挑眉。
“可不是嘛！”葉良點頭如搗蒜，“人家都闖過三關了！”
藥王掃了左清清一眼：“模樣倒是周正。”
葉良腦子一熱：“爺爺，您選我是不是因為我長得帥？”
“就你？”藥王嗤笑一聲，眼神在兩人間來回掃，“先照照鏡子，再瞅瞅人家，還不清楚自己啥成色？”
葉良僵在原地，笑容瞬間凝固。
“晚輩左清清，”左清清款步上前，屈膝行禮：“拜見藥王前輩。”
藥王目光如炬，將她從頭掃視到腳，突然發問："過了"問"關後，為何耽擱這麼久？"初心"那關很難嗎？"
左清清心猛地一沉。
“初心”關看似輕鬆，實則是試金石，修士得把修仙的初衷和盤托出。
彆人報個“求長生”“救蒼生”便能過關，可她的答案是複仇。
在修仙界，這兩個字沾著血腥氣，與藥王穀懸壺濟世的宗旨相悖。
開始她還以為會铩羽而歸，但沒想到竟真的成功進來了。
她糾結許久，最終還是說出了實話。
“對我來說，確實不易。”左清清眼瞼微垂，語氣誠懇。
“你們這些小輩就是想得亂七八糟的。”藥王隨意擺了擺手，語氣淡然。
藥能治病，也能傷人，懷著複仇之心修行，不也是在追尋力量、叩問大道？
事物都有兩麵，關鍵在於自己如何選擇。”
左清清並不意外藥王會這樣說。
畢竟連聚妖粉這種禁藥都成了通關必備，若藥王容不下她的答案，她也不會冒險直言。
“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