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良喉結狠狠滾動,盯著三壇酒的眼神仿佛在數著靈石。
光是這幾壇酒帶出去,怕是能換座金山。
"沒出息的東西!"
藥王嗤笑一聲,"等你哪天真有本事,把我這兒所有的藥地都給種活了,那釀酒的秘方,老夫直接雙手奉上!到時候你隨便釀,管夠!"
這話剛落,葉良眼睛瞬間亮得驚人,麻溜地掀開酒壇。
"師父您先請!"
他笑得比花還燦爛。
藥王接過酒盞,輕聲一哼。
葉良又手腳麻利地開了另一壇,遞到左清清麵前。
左清清盯著酒壇,又瞥了眼藥王手裡拿的酒,抿著唇不說話。
憑什麼她總是第二個?難道在他心裡,自己不該是最特彆的那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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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嘞??
葉良看到這一幕愣了。
"你、你若是嫌臟......"葉良慌忙把酒壇朝後縮了縮,結結巴巴道。
話音未落,左清清修長的手指已經扣住壇沿,將酒壇奪了過去。
月光傾瀉在她仰起的脖頸間,冷白肌膚泛著珍珠般的光澤,流暢的下頜線繃出惑人的弧度。
她仰頭痛飲時,幾縷發絲垂落額前,沾著酒液的唇角微微勾起,在朦朧月色下竟生出幾分勾魂攝魄的意味。
葉良喉結劇烈滾動,隻覺舌根發苦。
他猛地彆開臉,在心底反複默念"色即是空",卻仍忍不住用餘光偷瞄。
慌亂間抓起一壇酒,仰頭猛灌,辛辣酒液嗆得他眼眶發紅,也壓不住心口那陣沒來由的燥熱。
酒水入體,葉良隻覺丹田處轟然炸開一團暖意,靈氣如洪流般順著經脈奔湧,全身像是被春風拂過的凍土,瞬間舒展開來。
"痛快!當真不錯!"他忍不住脫口讚歎。
"全天下就沒有比師父更會釀酒的!這手藝,連天上的酒仙都得豎大拇指!"葉良見狀立刻狗腿地湊過去。
“那是,世人隻曉得我醫術丹術厲害,卻不知釀酒才是我看家本事!”
這話顯然撓到了藥王癢處,老人頓時來了精神,一拍大腿道:"想當初......"
話音剛落,他越說越起勁,活像打開了話匣子的機關。
說到興起處,他手舞足蹈描繪當年風光——無論走到哪,皆是座上賓;隨手煉製的丹藥,引得各大宗門眼紅爭搶,甚至險些為一顆靈丹大打出手。
葉良聽得入迷,時不時就著故事抿上一口酒。
靈酒入口甘洌,化作縷縷靈氣滲入經脈,熏得他渾身酥軟,連骨頭都快泡得發了懶。
"等出了這秘境,我負責種..."借著酒勁,他偷偷傳音左清清:"徒兒負責煉,強強聯合,修仙界誰能攔得住?靈石還不跟秋風掃落葉似的嘩嘩來?"
左清清轉頭看他,月光落在他泛紅的臉頰上,酒意醺得那雙唇越發鮮豔。
她眸光微沉,下意識咬了嘴角,她猛地仰頭灌下一大口酒,辛辣酒液燒得心口發燙,卻壓不住心底翻湧的異樣。
葉良八成是醉得找不著北了,膽子大得沒邊,竟伸手去拉扯左清清。
他整個人湊了過去,一把攥住她的胳膊,仰起微紅的臉,帶著幾分醉意的不滿:“咋滴,徒兒還不樂意了?”
左清清被他這麼一拽,手就垂了下來。
他那彎彎翹起的長睫毛,在月色下根根分明,仿佛輕輕顫動就能撩撥人心。
這下兩人之間沒了遮擋,葉良靠得極近,不過一隻手臂的距離。
左清清的指尖驟然收緊,葉良在幻境中求歡的畫麵,毫無預兆地在她腦海中閃過。
“現在是師兄妹,不是師徒。”
她趕緊移開視線,用傳音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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