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良一番話如醍醐灌頂,所有人瞬間如夢初醒。
有人恍然拍腿:"對哇!若有人提前給自己洗腦,搜神術也未必能辨真假!"
"總不能為了他一句話,把在場所有人神魂都攪亂吧?"
"搜神術哪是隨隨便便就能用的?耗損修為不說,後遺症還能拖垮人一輩子,誰願意為這種敗類冒險?"
"說得在理!"一名年輕修士突然振臂高呼,"朗明揚私帶禁藥、陷害同門,哪樁不是重罪?根本用不著搜神術!"
"理應處罰!"
憤怒的聲浪如同漲潮的海水,瞬間淹沒了整個山穀。
左清清抬眼望向葉良,見他下頜微揚,一身清冷氣質中竟藏著幾分洋洋得意。
葉良似有靈犀,恰好轉頭看過來,目光相撞時衝她飛快眨了眨眼。
如何,他夠義氣吧!
畢竟護短可是他們青陽門傳承手藝了。
左清清這時收回視線,在眾人的聲討聲浪裡挺直脊背,居然運起靈力朗聲道:
"若師叔和各位長老仍有疑慮,我也可受搜神術自證。"
左清清運起靈力發聲,雖無法像李夢遠那樣聲震全場,卻也清晰地傳入山穀眾人耳中。
葉良見狀,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這女人又開始茶藝表演了。
惚間,他甚至能腦補出縮小版的左清清,攥著手帕,淚眼汪汪地假哭:"我不過是想自證清白,哪裡算得上心機呢?"
左清清話音剛落,朗明揚突然暴跳起來:
"她自己都答應了!一驗便知我句句屬實,她就是個蛇蠍心腸的賤人!諸位師叔快用搜神術!"
"做夢!"
一名魁梧修士大步踏出,指著朗明揚的鼻尖罵道,"你當搜神術是你家玩意兒?說用就用?"
"自己做了醃臢事,惹了一身屎尿屁,還想拖著彆人一起?真當大家都是傻子!"
“左師姐彆聽他胡言!他做下這等傷天害理之事,廢去修為逐出師門都算便宜他了,哪值得您為了這種人搭上前途!”
“那朗明揚分明是蓄意而為,李長老!他清楚自己罪責難逃,便妄圖再坑害左師姐一回!”
“你們這群蠢貨懂什麼!明明是她設局陷害我,休要血口噴人!”
朗明揚被眾人的指責氣得暴跳如雷,“唰”地一聲抽出佩劍,劍尖寒光閃爍,直直指向眾人。
“哈哈,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這不是山雞硬充鳳凰嘛,也不看看自己夠不夠格!”
“真把自己當成葉師叔了不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可不是嘛!也不瞧瞧自己那點本事,葉師叔是什麼樣的天資和修為,能是他能比的?”
聽著眾人接二連三的諷刺聲,朗明揚的臉漲得通紅,渾身顫抖著,仿佛下一秒就要不受控製地揮出劍去。
葉良饒有興致地看著朗明揚這副近要死要活的模樣,腦海中不禁浮現出若此時有彈幕飄過的情景。
肯定是一排又一排整齊的“慌了,慌了,他慌了...”
葉良被自己腦子那些有趣的彈幕設想,逗得忍俊不禁的揚起了嘴角。
此時,李夢遠正將手中的攝錄石與瓶子遞給身邊的執法閣管事們。
他們一接過證物後,便開始自己查驗起來。
沒過多久,執法閣眾人便得出了結論。
其中一位管事上前一步,神色嚴肅地開口道:“經我們的查驗,影像方才恰好中斷在那個時刻,確實是由於攝錄石的靈力不足,除此之外,並無其他緣由。
至於這個瓶子,我們同樣做了詳細的對比,確認與影像中朗明揚的那個瓶子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