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們就用身隱丸的話,”葉良指尖摩挲著瓶子,忽然壓低聲音:“我怕還是不行,那四人若是察覺的話……”
“放心,他們活不到開口的時候。”
左清清垂眸撥弄了下額間的發絲。
....
葉良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這女人從不是心慈手軟的主兒,何況那幫人犯的哪是尋常的小偷小摸之人。
特彆是當她真要下殺手時,手段自比劍鋒還利落。
青陽城主如一方諸侯,世代承襲,身邊守護者皆係累世忠仆,這些人城主一般情況下是不會隨意更換的,就算換也不可能把所有人全換了....
從四人言談間的不難聽出,他們踏入青陽城不過月餘,分明不是城主府的人。
那麼原先城主府的那些忠仆、守護者都去哪了?
所以他們既能鳩占鵲巢扮作城主,難保不會頂著守護者的麵皮在府中走動。
待到密室內的動靜漸歇,鼾聲混著鎖鏈輕響透出石牆。
那四人顯然都睡了過去。
密室內燭淚在石案上堆成了小山,忽明忽暗的火光中,密室內終於傳來動靜。
“都給我醒醒,天亮了,該走了。”
左清清與葉良對視一眼,指尖同時將形隱丹丟進口中,隨後兩人分散開來,各自貼著牆壁,給中間留出了一個通道。
“那老東西得再喂顆辟穀丹,”室內響起甲胄輕響,顯然有人正係緊腰帶,“要是餓死在這兒,那群狗皮膏藥能追咱們到天涯海角。”
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來。
走在最前頭的男人戴著一副人皮麵具,正是這四人裡麵的頭頭。
待四人腳步聲消失在密道儘頭,左清清指尖忽然掐了個法訣。
無形的結界瞬間鋪開,把這條密道全部覆蓋了進去。
“等等!”
這老大猛地旋身,環首刀出鞘帶起半尺寒芒,“哪來的靈氣波動?”
其餘三人同時喚出狼牙棒、大刀...
他們警惕地環視四周,老三盯著泛著微光的結界,聲音發緊:“這是……結界?”
老大釋放神識掃向四周,不過他隻是元嬰中期修為,如何能察覺隱在暗處的左清清和葉良?
兩人貼著牆角屏息凝神,看著那四人在結界外徒勞地揮刀劈砍。
“閣下用了形隱符吧?同為散修討生活,何妨坦誠相見?”
這老大眼底寒光驟起,他倒是有些眼界,於是停下來,雙手作揖望著四周。
“藏頭露尾算啥修士!”
老二將狼牙棒往肩頭一扛,鐵環震得嗡嗡響,“有本事彆躲在暗處充好漢!”
四人顯然誤判了來者身份,將暗處的身影當作了私用禁符的散修。
左清清與葉良交換眼色,劍鋒在掌心靈力催動下泛起微光,兩人腳步緩緩上前...
對麵四人雖目不能視、神不能察,卻本能地攥緊兵器,警惕著四周。
當鼻尖掠過一縷若有若無的劍意時,那人終於驚覺不對,可轉身的刹那!
顯然,晚了!
pu~!
左清清長劍貫入他的丹田,腕間發力一下子把他內丹給攪碎了。
“啊!!”
密道裡爆起一聲慘叫,驚得石壁上的塵土簌簌掉落。
左清清抽劍的瞬間,幾滴鮮血懸在半空,凝成細小的血珠。
形隱丹還在生效,唯有殺意與血腥氣真實可觸。
“老四!”三人驚呼聲裡,離屍體最近的老二已縱身撲來。
密道寬度僅容兩人並行,老二雖見血珠懸浮,卻因空間受限難以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