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歎了口氣，神色間帶著幾分古怪，甚至可以說是…為難。
冰霜華黛眉微蹙。
不是代價的問題？
那是何問題？
她心中愈發好奇，同時也升起一絲警惕。
這葉玄，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那葉公子的意思是？”
冰霜華追問。
葉玄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
他抬眼看向冰霜華，目光在她那張絕美無瑕的俏臉上停留了一瞬。
然後，他深吸一口氣，像是豁出去一般，緩緩開口。
“風姑娘，在下所說的療傷靈物，確實能讓你在短時間內恢複傷勢，甚至可能…更勝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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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冰霜華耳中。
冰霜華鳳眸中閃過一絲亮光。
更勝從前？
她如今道基受損，能恢複已是萬幸，何談更勝從前？
此人是在誇大其詞，還是真有如此神物？
“此物…名為‘特殊靈液’。”
葉玄繼續說道，語氣有些乾澀。
“特殊靈液？”
冰霜華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聽起來並無出奇之處。
許多天材地寶煉化後，都可稱之為靈液。
“是的。”
葉玄點頭，眼神飄忽了一下，不敢直視冰霜華的眼睛。
他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意味。
“此靈液…乃是由在下…嗯…在下自身所化。”
“什麼？”
冰霜華一時沒反應過來，柳眉微蹙，眼中帶著困惑。
“由你自身所化？這是何意？”
難道是什麼精血之類的東西？
修仙界中，確有一些秘法，可以燃燒精血，或者以自身本源之力凝聚療傷之物。
但那種東西，往往代價極大，而且效果也未必有他說的那麼神奇。
葉玄看著冰霜華那雙清澈中帶著探究的鳳眸，心中叫苦不迭。
該怎麼解釋呢？
他硬著頭皮，繼續說道：
“風姑娘，這麼說吧，此物…乃是在下…嗯…在下體內最精華的…陽元之氣所凝。”
“而且，需要…需要一種特殊的方式…才能渡給你。”
他說到這裡，老臉竟微微有些發燙。
饒是他臉皮再厚，對著一位身份尊貴、氣質冰冷的女帝說出這種話，也難免有些尷尬。
冰霜華起初還在仔細聆聽，試圖理解他話中的含義。
“陽元之氣所凝？”
她喃喃自語，隨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
她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驟然變得鐵青和紅暈！
“你…你說什麼？！”
冰霜華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難以置信的驚怒。
那雙原本清冷如冰的鳳眸，此刻仿佛燃起了兩簇怒火，死死地盯著葉玄。
她胸口急速起伏，顯然被氣得不輕。
刹那間，一股冰寒刺骨的殺意，從她身上彌漫開來。
整個宮殿的溫度，仿佛都驟降了幾分！
葉玄心中咯噔一下。
來了！
果然是這種反應！
他早有預料，但親身感受這位女帝的怒火，還是讓他有些頭皮發麻。
“風姑娘，你先彆激動，聽我解釋…”
葉玄連忙開口，試圖安撫。
“解釋？！”
冰霜華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衣袖一拂，身前的玉桌瞬間化為齏粉！
“登徒子！浪蕩之徒！無恥之尤！”
她指著葉玄，氣得渾身發抖，那張絕美的俏臉，此刻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
“本…我縱橫天下數百年，何曾受過這等奇恥大辱！”
“你竟敢…你竟敢對我說出如此汙穢之言！”
“特殊靈液？用你那肮臟的東西來為我療傷？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看你是活膩了！真當本…我不敢殺你嗎？！”
冰霜華的聲音尖銳而憤怒。
再也不複之前的清冷與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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