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主身影消失，靜室內的空氣似乎又重新流動起來。
雲曦月長長舒了口氣，胸前起伏。
葉玄看向雲曦月，她俏臉的紅暈尚未完全褪去。
鳳眸中帶著幾分羞赧，幾分感激，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依賴。
他輕咳一聲：
“仙子，你且好生煉化。我就不在此叨擾了。”
雲曦月嗯了一聲，聲音細弱：
“葉玄道友……今日之事，多謝你了。”
她指的是聖主之事，若非葉玄，她不知如何收場。
“舉手之勞。”
葉玄擺了擺手。
他心中卻在盤算，這“特殊靈液”雖好。
但若是日日這般，自己怕是有些吃不消。
他摸了摸下巴，心中暗忖。
這般下去，自己這腰子，怕是真得尋些天材地寶好好補補了。
這可關乎男人的尊嚴。
“那……下次……”
雲曦月咬著櫻唇，有些難以啟齒。
葉玄笑道：“待仙子將此次藥力儘數吸收，我再來便是。”
他可不想天天守在這裡，自己的事情也多著呢。
與雲曦月又簡單交代了幾句，葉玄便告辭離去。
他並未在縹緲聖地過多停留，直接撕裂虛空，回到了自己的小世界之內。
小世界中，時光悠悠。
外界一日，此間兩日。
葉玄神念一掃，師尊與曦瑤等四女，依舊在各自的洞府中閉關潛修。
她們周身氣息沉凝，顯然都沉浸在深層次的修煉之中，不宜打擾。
葉玄點了點頭，身形一晃。
便出現在了小世界邊緣某處，此乃女帝冰霜華的暫居之所。
冰霜華性子清冷，不喜旁人打擾。
葉玄邁步走入殿內。
一道絕美的身影，正盤膝坐於大殿中央的寒玉蒲團之上。
正是女帝冰霜華。
她依舊是一身素白的宮裙，清冷如雪，三千青絲如瀑般垂落，襯得那張絕世容顏愈發聖潔。
隻是，此刻她秀眉微蹙，似有化不開的愁緒。
感應到葉玄的到來，冰霜華緩緩睜開雙眸。
那雙鳳眸，曾睥睨天下，此刻卻帶著幾分複雜與疏離。
“你來了。”
她的聲音，如同萬載寒冰，聽不出喜怒。
葉玄在她對麵尋了個蒲團坐下，笑道：
“風姑娘，近來可好？”
冰霜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鳳眸中閃過一絲冷意。
這段時日，她嘗試了無數次衝擊瓶頸，皆以失敗告終。
根基受損，如同大壩有了裂痕，再多的水也無法蓄滿。
這種無力感，讓她這位曾經的女帝，備受煎熬。
葉玄了然：“你的根基，非同尋常靈藥可修複。”
冰霜華冷冷地看著他：“你待如何？”
她自然記得，葉玄曾言有辦法助她恢複。
隻是那所謂的“特殊靈液”……
一想到那獲取方式，冰霜華便感覺一陣惡寒，俏臉之上也浮現出明顯的厭惡之色。
讓她飲下那種東西，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她乃堂堂女帝，豈能做出這等不知羞恥之事？
葉玄看著她那副寧死不屈的模樣，心中暗自搖頭。
這位風姑娘，還真是……傲嬌得可以。
“風姑娘，此言差矣。”
葉玄語氣平靜。
“修為儘失，與螻蟻何異？”
“昔日的榮光，昔日的仇敵，皆成過眼雲煙。”
“你甘心嗎？”
“甘心困守在這方寸之地，了此殘生？”
葉玄的每一句話，都如同重錘一般，敲擊在冰霜華的心頭。
她嬌軀微微顫抖，鳳眸中的寒光，也變得有些散亂。
不甘心！
她當然不甘心！
她冰霜華，曾是九天之上最耀眼的星辰！
她曾一統北域，建立不朽皇朝！
她曾君臨天下，受萬民敬仰！
如今，卻虎落平陽，修為儘毀，連自保都成問題。
這種落差，如何能讓她甘心？
“可是……”
冰霜華聲音有些沙啞，“那等……那等方式，我……做不到！”
她的驕傲，她的尊嚴，不允許她向一個男子低頭，更不允許她做出那等……
有傷風化之事。
葉玄見火候差不多了，語氣也緩和了幾分。
“風姑娘，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事。”
“區區一點……嗯，形式上的犧牲，與重回巔峰，君臨天下相比，又算得了什麼？”
“更何況。”
葉玄話鋒一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會有第三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