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我在想什麼?
他知道。
他什麼都知道。
這個念頭,像一道冰冷的閃電。
劈入冰霜華的腦海,讓她渾身血液都仿佛凍結了一瞬。
她那點女兒家的羞澀心思。
在他那洞穿一切的目光下,無所遁形。
如同被剝光了衣衫,赤裸地展現在他麵前。
羞恥與驚惶,瞬間淹沒了她。
葉玄卻收回了目光。
仿佛隻是隨意一瞥,再不多看她一眼。
他邁步踏入了那座象征著天風王朝至高權力的金鑾殿。
殿內,一片狼藉。
之前的戰鬥,震碎了梁柱,掀翻了玉階。
唯有那高踞於九階之上的龍椅。
由萬年沉香木與深海寒鐵鑄造,竟奇跡般地完好無損。
它在廢墟之中。
依舊散發著屬於帝王的孤高與威嚴。
冰霜華跟在他身後,心亂如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雲端,虛浮無力。
她看著葉玄的背影。
一步步走上那九層玉階。
那條路,她曾走過無數次。
每一次,都伴隨著百官叩拜,山河在握。
可從未有一次,像今天這樣,讓她感到自己的渺小。
然後,在冰霜華驟然收縮的瞳孔中。
葉玄做了個她想都不敢想的動作。
他轉身,在那張唯有天風帝王才能落座的龍椅上。
施施然坐了下來。
他不是正襟危坐。
而是帶著一種慵懶的。
仿佛巡視自家後花園般的隨意,靠在了椅背上。
一隻手隨意地搭在雕刻著猙獰龍首的扶手上。
指尖輕輕敲擊著。
咚。
咚。
咚。
那聲音不大。
在這空曠死寂的大殿中。
卻像是重錘,一下下砸在冰霜華的心口。
僭越?
不。
這個詞,根本無法形容他此刻的行為。
這張龍椅,仿佛生來就該由他來坐。
他坐在那裡,整座金鑾殿。
整個天風王朝,乃至這整片天地。
都仿佛成了他的陪襯。
“過來。”
葉玄沒有看她。
目光落在殿外那片被陽光照亮的複蘇國土上。
冰霜華的身體,僵硬著。
理智在尖叫,讓她維持住女帝最後的尊嚴。
可一種更深層的本能,卻在驅使著她的身體。
她的腦海中,不受控製地浮現出另一幅畫麵。
那是她身中太陰咒印,命懸一線之時。
也是這個男人。
用一種她從未想象過的方式。
將一股股蘊含著無上生命本源的“特殊靈液”,渡入她的體內。
那種方式……
讓她一個活了數百年,心如古井的女帝,羞憤欲死。
卻又在那種極致的生命甘霖中,沉淪,渴求。
傷勢的恢複,修為的精進,太陰鳳體的蛻變……
都源於那一次次讓她麵紅耳赤。
冰霜華的臉頰,不受控製地騰起一片火燒雲。
她咬著下唇,指甲深深掐入手心。
最終那份屬於帝王的驕傲,在那份已經銘刻進靈魂的記憶麵前土崩瓦解。
她邁開了腳步。
一步,一步,走向那高高在上的王座。
走到玉階之下,她停住了。
葉玄依舊沒有看她,隻是那敲擊扶手的聲音,停了。
無形的壓力,籠罩下來。
冰霜華貝齒緊咬,閉上眼,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雙膝一軟。
“噗通”一聲。
天風王朝至高無上的女帝,在這座屬於她的金鑾殿內。
對著那坐在她王座上的男人,緩緩跪了下去。
裙擺鋪開,如一朵盛放在廢墟中的冰藍玫瑰。
她低下了那顆高貴的頭顱。
這一跪,跪碎了她最後的尊嚴。
也跪出了她連自己都不敢承認的,徹底的臣服。
葉玄終於側過頭,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他的眼中,沒有勝利的喜悅,隻有一種掌控一切的淡漠。
“想好用什麼來付報酬了?”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
冰霜華嬌軀一顫,頭埋得更低。
葉玄輕笑一聲,從王座上站起身,踱步到她的麵前。
他伸出手再次勾起她光潔的下巴,強迫她抬頭。
看著那雙驚慌失措,水霧朦朧的鳳眸。
葉玄嘴角的弧度更深。
看著她迷茫無助的樣子,葉玄忽然俯下身。
“我聽說,女帝陛下博覽群書,於上古經義頗有見地。”
“今日,我便考校考校你。”
話音落下,他不等冰霜華反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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