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瑤咬著嘴唇,幾乎是憑著一股衝動,跑出了自己的洞府,衝向了葉玄的寢宮。
她站在殿外,心臟狂跳,手心全是冷汗。
她看到林清雪正指揮著侍女,麵無表情地安排著什麼。
“備水。”
“焚上靜神香。”
林清雪的聲音,冷靜得像一塊冰。
曦瑤看著這一幕,更是如遭雷擊。
她深吸一口氣,鼓起了平生最大的勇氣,對著殿內喊道:“宮主!”
殿內沒有任何回應。
曦瑤的臉頰漲得通紅,她閉上眼,幾乎是用儘全身力氣,顫聲說道:“宮主,我也可以……”
後麵的話,她再也說不出口。
那幾個字,已經耗儘了她所有的矜持與驕傲。
然而,她的話音未落。
一股無形的威壓,從殿內彌漫而出,瞬間攫住了她的心神。
她仿佛看到了一雙漠然的眼睛,正在九天之上,靜靜地注視著她。
“你和她不一樣。”
葉玄的聲音,直接在她腦海中響起,不帶一絲溫度。
“不要學她。”
轟!
曦瑤的身體劇烈一顫,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這句話,像是一柄重錘,擊碎了她的衝動。
又像是一顆定心丸,讓她狂跳的心,慢慢平複下來。
不一樣……
宮主說,我和她不一樣。
一股難以言喻的竊喜,從心底升起。
可緊接著,便是更深的失落。
不一樣,也意味著,她永遠無法用那種方式,去靠近他。
這句“不一樣”,既是恩賜,也是一道新的枷鎖,將她牢牢地鎖在了“曦瑤”這個位置上,無法逾越半步。
她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看著林清雪從她身邊走過,連一個眼神都未曾停留。
在林清雪眼中,曦瑤此刻的行為,幼稚,且毫無意義。
……
與此同時,玄天域外,一處崩塌的古魔戰場。
無儘的魔氣正在消散。
大地上,鋪滿了古魔的殘骸。
邢紅纓手持一杆血色長槍,站在屍山之巔。
她身上的戰甲多處破損,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但那雙眼睛,卻亮得驚人。
在她身後,最後一頭堪比合道境後期的古魔首領,眉心被一槍貫穿,龐大的魔軀正在寸寸瓦解。
一股圓融無礙,貫通天地的氣息,從她體內轟然爆發!
合道境,巔峰!
她做到了!
邢紅纓仰天發出一聲清越的長嘯,聲震九霄!
她捏碎了腰間的一枚玉簡。
那不是求救的信號。
而是報喜的訊息。
寢宮內,葉玄感應到玉簡的波動,神念掃過。
“古魔已儘,我入合道巔峰。待我歸來!”
玉簡中,傳來邢紅纓那充滿戰意與喜悅的聲音。
葉玄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一切,皆在掌控。
而在玄天宮深處,另一座被極寒冰晶覆蓋的密室中。
洛冰璃盤膝而坐,周身環繞著冰與死的法則之力。
在她的頭頂,一朵栩栩如生的黑色冰蓮虛影,正在緩緩旋轉。
那蓮花每轉動一分,她的氣息便愈發深邃一分,仿佛要與整個死寂的宇宙融為一體。
……
三天時間,轉瞬即逝。
對蘇媚兒而言,卻漫長得如同一個紀元。
她沒有去參悟那本《大自在天魔經》。
她隻是在放空自己。
將屬於“蘇媚兒”的一切,一點點剝離,拋棄。
當第三天的黃昏降臨,緋紅的晚霞染紅了天際。
蘇媚兒睜開了眼睛。
那雙曾經勾魂奪魄的桃花眼中,此刻隻剩下平靜的湖水,不起一絲波瀾。
她起身,走入浴室。
溫熱的水流衝刷著她完美無瑕的身體,也仿佛在洗去她最後的塵念。
她換上了那件,初見時所穿的霓裳羽衣。
輕紗如霧,流光溢彩。
這件曾經承載了她無儘風情與魅惑的法衣,此刻穿在身上,卻像是一件獻給神明的祭服。
她沒有施任何粉黛,素麵朝天。
但那張臉,卻美得令人窒息。
那是一種褪去了所有偽裝,隻剩下最純粹的,屬於“存在”本身的美。
她推開門,一步步向主峰之巔走去。
晚風拂過,吹起她的發絲與衣袂。
山間的花草,似乎也感受到了這股悲涼的宿命感,連搖曳的姿態,都變得輕柔。
沿途的守衛弟子,看到她的身影,無不低下頭,不敢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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