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蕭晨點點頭,靜心凝神,抱守元一,不為外界聲音所動。
當他們來到最深處時,就見天山最強天團的強者,都麵露痛苦,懸於空中。
他們渾身彌漫著恐怖的氣息,手掌朝向天心之地,遠遠不斷輸送著內力。
那裡的透明屏障,這會兒卻肉眼可見了,甚至蕩起了波紋。
聲音,不斷透過透明屏障,往外溢散著。
噗。
有人吐出大口鮮血,神色萎靡下去。
蕭晨凝神看去,認出這人,正是他之前來天山時,被老算命的暴打的八祖。
隻不過,眼下的八祖,較之以往,氣色差了很多,甚至麵相都有了改變,瘦的脫相了。
“天山危機,比想象中更可怕,牧九天沒有誇大其詞啊。”
蕭晨心中不平靜,又看向了那個透明屏障。
雖然說,這屏障是透明的,但屏障後麵,則像是一個無底的深淵。
當蕭晨注視著這深淵時,哪怕他儘量不受那聲音影響,依舊恍惚了一下。
他想到了一句話,當你注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注視著你……
長久以來,這天心大凶,都在影響著鎮壓此地的強者,包括他的母親。
要不是他們來了天山,母親受到的影響必然會更大,甚至……為這大凶所控製,為其做事。
轟。
天樞出手了,長袖一揮,一股磅礴的力量,湧入透明屏障中。
本來動蕩的透明屏障,肉眼可見平複了下來。
不過蕭晨也注意到了,天樞的臉色,也肉眼可見發白了。
顯然做這些,對天樞來說,也並不輕鬆……或者說,不知道他能堅持多久。
一旦連天樞都不能堅持了,那天心大凶是否會徹底打破牢籠?
旁邊的牧九天,也上前一步,雙手拍向了透明屏障。
“隻要輸送內力就可麼?”
蕭晨心中一動,上次老算命的在這裡,布置過陣法,甚至借著天山諸多強者之力,才穩住了情況。
眼下,光憑他們眼下這些人,可以?
“以內力來催動陣法,可暫時鎮壓他。”
天樞低聲道。
“那我和老蘇也出一份力。”
蕭晨說著,與蘇雲飛一起出手。
隨著兩人的參與,天樞他們的壓力明顯減輕不少。
而透明屏障,也變得更為平靜下來。
那個溢散的聲音,也越來越小了。
十幾分鐘後,聲音消失了。
天樞他們齊齊鬆口氣,收回了手。
噗。
有幾個老祖,都吐出鮮血,臉色煞白一片。
顯然,他們也都是強弩之末了,剛才不過是在強撐著罷了。
“今日多謝蕭小友和蘇小友助一臂之力。”
天樞朝著蕭晨和蘇雲飛道。
“您客氣了。”
蕭晨搖搖頭。
“這大凶事關天外天甚至母界的安危,我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趁著下次潮汐到來之前,趕緊養傷。”
天樞說了一句,向外走去。
“蕭小友,我們出去再說吧。”
“好。”
蕭晨點頭,想到什麼,拿出不少療傷聖品。
“我知道天山不缺療傷聖品,這是我的一點心意罷了,用與不用,全憑你們。”
眾人見蕭晨如此,都有些詫異。
“既然是蕭小友的一片心意,那莫要辜負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