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越看沈妗淑越覺著喜歡。
沈妗淑都被她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淑兒，祖母知道婚期定下是需要兩家人一起定的，但祖母就是等不及想見見我的孫媳婦了，你不會怪祖母吧？”
見小老太太板著臉的樣子，沈妗淑連忙擺手。
“怎麼會，見到祖母淑兒也很開心。”
見狀，老夫人這才開心起來。
她拍了拍沈妗淑的手，突然說道：“清和這孩子從小就命苦，要是他惹你不高興了，你快同祖母說，祖母來替你討回公道！”
命苦嗎？
她從來沒想過這兩個詞居然還能和燕溪山牽扯在一起。
老夫人見她麵色不對，說道：“淑兒，你不記得之前的事了？”
沈妗淑一愣，有些不明白老夫人所說的事到底是什麼。
“實不相瞞，十二歲回京之前的記憶有些消失了。”
老夫人一愣。
她沒想到沈妗淑居然忘記了之前的一切。
她隻不過遲疑了一會，很快便又恢複了那副和藹可親的模樣。
“忘了好，忘了好。”
她重複了幾句後又揭過了這個話題，似乎是不想討論。
沈妗淑也不想回憶，便順著老夫人的話揭了過去。
燕溪山再次過來時，便看到兩人已經普通祖孫一樣在談話。
他心中一暖，隻希望這樣的日子越久越好。
燕溪山招呼下人把飯菜都端了過來。
老夫人牽著沈妗淑的手一同坐了下來。
一頓飯吃下來，沈妗淑跟燕溪山哄的老夫人喜笑顏開。
“清和，我覺著你兩一月後成婚為最好。”
吃飽後，老夫人這才說起來了正事。
沈妗淑一愣，她從未想過日子會這麼快。
燕溪山見沈妗淑這副表情，便說道：“祖母，這恐怕太快了些。”
老夫人瞪了他一眼，這才溫柔看向沈妗淑。
“淑兒，是有什麼心事嗎？不妨同祖母說說。”
沈妗淑連忙搖手表示自己並無意見。
燕溪山驚訝，老夫人開心了。
“好孩子，都是好孩子，祖母就等著抱重孫了！”
此話一出，把兩人都鬨了個大紅臉。
沈妗淑這一整天都沒敢看燕溪山的眼睛，都是在陪著老夫人。
老夫人聽聞沈妗淑喜刻木偶，並沒有像他人一般認為女子不該碰這些粗鄙的東西，應當在家相夫教子，學刺繡。
她反而一臉開心看著沈妗淑。
“祖母就知道昨天的孫媳婦是個同旁人不一樣的女子，祖母年輕時身為閨閣女子也喜歡在自己房中做些小玩意，但後麵成他人新婦的時候便擱淺了下來。”
說到這老夫人忍不住歎了一口，沈妗淑也不知該說什麼安慰的話。
她在想自己為了燕溪山的新婦後，會不會也會像旁人一樣丟失了自我。
但老夫人卻笑著摸了摸沈妗淑的頭。
“你這孩子，祖母都還沒開始失落你便開始失落了，放心，祖母同你保證，你嫁進我們燕家，有祖母給你撐腰呢！”
也是，燕溪山無父無母，她也不用同婆母打交道敬茶。
老夫人又多說了幾句才讓沈妗淑的心情好些。
她帶著沈妗淑去看了她之前做的一些小玩意。
燕溪山則是一直默默無聞跟在沈妗淑跟老夫人的後麵，不曾出聲。
見時間差不多了，兩人這才同老夫人道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