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是不想見到那個人。
但茯苓接著說道:“侯爺說是關於李小姐的事。”
謝長硯一愣,這才抬頭看了一眼茯苓。
他到底還是去了。
謝父的書房燈火通明,謝長硯過去時,看到的便是他在看著書。
謝長硯在心中冷笑。
他還會看書,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他身旁的姨娘見謝長硯來了立馬說道:“侯爺,那妾身便先走了。”
謝父點了點頭,姨娘這才離開。
姨娘走後,謝父這才重新看向謝長硯。
“來了?聽說你又惹你娘生氣了?我不是同你說過不要忤逆她嗎?她這個人發起瘋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一發瘋,哭的人不是你是我啊!”
謝長硯充耳不聞,站在門外一動也不動。
“父親找我便是說這些事?”
謝父頓了頓,知道謝長硯不會理會這些事這才說了重點。
他年近五十,眉眼間與謝長硯有著五分相似。
“順國公派人傳來庚帖,邀你明日去府裡賞花。”他拿著那庚帖便要給謝長硯。
“你與李小姐的事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順國公這才坐不住了,之前因為她在詩會上的事惹得國公與國公夫人苦惱許久,如今你出現了,怕是他們想要見你。”
謝長硯卻沒有接。
“我不去。”
謝父生氣了。
“你不去?你不去我又如何跟順國公交代,你知道李樂知在背地幫了我多少嗎?!”
謝長硯一動也不動。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我為你做的已經夠多了,你若是想報恩,你便自己去。”
謝父臉色一變,但他又想起了一些事,隨即又緩和下來:“我知道你心裡有怨氣,但你也要為家族考慮,李家這門親事,多少人求都求不來。”
“所以父親也覺得,我應該像條狗一樣去巴結李樂知?”
謝長硯聲音壓抑著內心的憤怒看著謝父。
“你!”謝老爺站起身,指著謝長硯罵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沈家那個丫頭早就跟你沒關係了!當初人家想嫁你,你卻給人家難堪,彆忘了她現在是未來的太傅夫人,你敢跟太傅搶人?你!”
“夠了!”謝長硯猛地打斷他,他已經不想再繼續聽下去了,徒增煩惱。
“我的事,不勞父親費心。”
說完,他轉身就走,身後傳來謝老爺憤怒的摔杯聲。
孟錦雲見謝長硯出來,連忙躲在一旁。
好在謝長硯並沒有發現自己的存在。
孟錦雲看了著謝長硯離去的背影,內心充滿著不甘。
她早就知道無論謝長硯娶誰都會與自己無關。
她到底還在癡心妄想什麼。
可沒了謝長硯,她難不成還要嫁給另一個人,過著跟謝夫人一樣的生活嗎?
不,她不願。
可她又能做些什麼。
她如今能好好生活在這裡,靠的都是謝夫人。
可謝夫人又不可能讓她這個沒背景的人嫁給謝長硯做正妻。
她一直以來想做的隻有謝長硯的正妻。
但沈妗淑走了,還有一個謝長硯。
她眸色冷了下來。
就算做妾,她也不會放走謝長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