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妗淑覺得自己今日真是倒黴透了。
本來心情好好的給燕溪山哥哥他們買禮物。
哪知道會遇到個晦氣的玩意。
看來是自己得去其他地方買了。
“沈妗淑。”
沈妗淑還沒走多遠便聽見身後傳來了聲音。
是謝長硯的聲音。
沈妗淑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她並不想理會謝長硯,於是便裝作什麼也沒有聽見繼續往前走。
見沈妗淑裝死,玉蘭自然也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隻是還沒走兩步謝長硯便追了上來。
“沈妗淑,你好歹理我一下。”
沈妗淑白了她一眼,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形象。
謝長硯已經對沈妗淑的無禮免疫了。
他早就知道沈妗淑的性子並不是表麵那般。
隻是為了自己而掩蓋住罷了。
沈妗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謝世子,我與你無冤無仇,你怎麼還能堵我的路,既然無事便讓開吧。”
謝長硯卻不允許沈妗淑離開。
沈妗淑這是真的來火了。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給謝長硯好臉色給多了。
虧她還這麼有禮貌稱呼他一聲謝世子。
沈妗淑後退一步,警惕看著謝長硯。
這謝長硯不會記恨上自己了,想在自己成親之前把自己給偷偷殺掉吧?
想到這沈妗淑忍不住後背發涼。
算了算了,她到底在胡思亂想什麼。
看到沈妗淑這麼警惕,謝長硯的心猛的沉了下來。
“沈妗淑,我有話同你說。”
“我記得我沒有什麼話跟你說了吧?”沈妗淑用懷疑的打量著他。
她越發覺得謝長硯越來越不對勁了。
你問她哪裡不對勁?
沈妗淑也說不出來,但就是感覺不對勁。
“我上次同你說的話是認真的,我知道你不想嫁給燕溪山,你隻是被逼迫了而已,如果你不想嫁他,我可以幫你想辦法。”
謝長硯認真地說話。
他說的話句句真心,這下沈妗淑總不能再懷疑自己了吧?
沈妗淑一愣,隨即覺得好笑。
“真是好笑,我跟清和的親事是聖上親自下旨,莫說成親,就連我們往後想和離還得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重,你不過才在翰林院呆了幾天,不會以為自己是什麼重要的角色吧?”
聽著沈妗淑嘲諷的話,謝長硯氣不打一處來。
但他又無處宣泄。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那番話說的有多可笑。
“你兄長近日立了大功,你若是開了這個口想必聖上會斟酌一番。”
沈妗淑覺得好笑。
她卻發覺著謝長硯像是中了邪一般,說的話這麼可笑。
“你都說了是我兄長,你想幫我就得自己想辦法,而不是想著靠彆人。”
謝長硯心下一痛。
家世家世。
又是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