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妗淑跟燕溪山一進來便聽到孟錦雲這挑撥離間的話。
“誰說我不來了?”
此時孟錦雲剛喂了謝長硯一口藥。
聽到沈妗淑的話,謝長硯下意識與孟錦雲拉開了距離。
“你,你來了?”
謝長硯的聲音有些發顫,他沒想到沈妗淑真的會來。
隻是在看到她身後的燕溪山時,像是被人澆了一頭水。
頓時心思全無。
孟錦雲的手還僵在半空。
見謝長硯的眼神一直看著沈妗淑她隻能放下藥碗。
她勉強擠出一絲笑,道:“沈姐姐來得可真是時候,表哥剛醒,正念叨著你呢。”
沈妗淑淡淡掃了她一眼,目光落在謝長硯蒼白的臉上。
“方才的話我可是聽的一清二楚,孟小姐可就不用與我虛以委蛇了了。”
孟錦雲頓時尷尬的不知該看向何處。
“傷得重嗎?”
沈妗淑說完後並沒有理會她,而是看向謝長硯。。
謝長硯喉結滾動,胸口似被什麼堵住,半晌才啞聲道:“不礙事。”
燕溪山站在沈妗淑身側,神色平靜,卻帶著幾分戒備。
他看向謝長硯,道:“謝世子舍身救淑兒,這份恩情,燕某記下了。”
謝長硯聽到燕溪山的話猛地攥緊了被褥。
“你。”他聲音發緊,目光死死盯著沈妗淑。
沈妗淑微微垂眸,輕聲道:“既然謝世子醒了那便是再好不過的事了,今日我同燕大人前來,一是為了謝世子的傷勢,二是。”
她頓了頓,抬眸直視謝長硯。
“謝夫人被關押一事,我已請兄長周旋,不日便會釋放。不過此事因我婢女而起,我不會坐視不理,謝夫人被關進牢房一晚上,想必也想清楚了某些事,還望謝世子待謝夫人歸來時告知她莫要再在我的眼皮底下耍手段。”
謝長硯胸口劇痛,不知是箭傷發作,還是彆的什麼。他死死咬著牙,才沒讓自己失態。
“多謝,我自會告知的。”
他艱難地說道。
孟錦雲在一旁忍不住插嘴:“沈妗淑,表哥為了救你差點連命都沒了,你就這樣輕飄飄一句謝?若非表哥,現在躺在這裡的就是你了!”
沈妗淑眸光一冷,還未開口,燕溪山已淡淡道:“孟姑娘慎言。若非有人蓄意謀害,又怎會牽連無辜?謝世子救人,燕某感激,但追根究底,此事該問罪的是幕後之人,而不是怪罪其他受害者。”
孟錦雲被噎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謝長硯閉了閉眼,忽而苦笑:“燕大人說得對,是我母親糊塗,受人挑唆,才釀成大錯。沈姑娘肯放了我母親還我母親清白便是還了我的恩,自然與沈小姐兩不相欠。”
他看向沈妗淑,眼中情緒複雜。
“沈姑娘,從前種種,是我對不住你。今日之後,你我兩清,願你餘生順遂。”
沈妗淑靜靜看了他片刻,終是點了點頭。
“保重。”
她轉身離去,燕溪山緊隨其後。
謝長硯望著她的背影,直到視線模糊。
孟錦雲不甘心地跺腳:“表哥,你就這樣放她走了?”
“夠了!”謝長硯厲聲打斷,他看著孟錦雲,那眼神讓孟錦雲覺著不免有些心慌。
“從今往後,彆再讓我聽到你詆毀她半句。”
“我,我知道了表哥,你彆生氣,彆牽扯到了傷口。”
孟錦雲雖然不知道謝長硯受了什麼刺激突然說出這些話。
她內心突然有了其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