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燕溪山與陸琰修會了麵。
陸琰修神色凝重:“三弟這次動作太快,連你我都差點措手不及。”
“三皇子急於得到它,必定是想借這批財富招兵買馬,圖謀不軌。”
頓了頓,燕溪山看向陸琰修。
“殿下,你相信這藏寶圖的存在嗎?”
陸琰修沉吟片刻。
“不管這藏寶圖是否真實存在。但他卻害了無數人家破人亡,窮苦之人想靠此圖一步升天,富貴之人卻想借此錦上添花,甚至覬覦那至高之位。”
陸琰修目光沉冷,聲音裡透著幾分肅殺。
燕溪山微微頷首,“三皇子此舉,已引得朝野動蕩,若再不阻止,恐怕會釀成大禍。”
陸琰修端起茶盞,卻未飲,隻是凝視著杯中浮沉的茶葉。
“三弟向來野心勃勃,如今父皇龍體欠安,他自然按捺不住了。”
他放下茶盞,發出一聲輕歎,“隻是沒想到,他會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鬨出這麼多人命。”
“不能再讓他繼續下去了。明日早朝,我會向父皇稟明此事。”
“不可。無憑無據,隻會打草驚蛇。三皇子行事狠辣,若被他察覺,恐怕會加速行動。”燕溪山蹙眉。
陸琰修眉宇間滿是疲憊:“那依你之見?”
燕溪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幾不可察的冷笑:“這藏寶圖從一開始便不存在。不過三皇子既然他想要藏寶圖,我們不妨給他一張。”
“什麼意思?”
…
從林府離開後,沈妗淑著急忙慌去找燕溪山。
“清和,這林阜顯果然不對勁,他果然是知道這藏寶圖的事,三皇子抓他並不是空穴來風的事,他確實是去了一趟陳家村。”
聽到陳家村這兩個字,燕溪山的眸色暗了暗。
若不是他想找的人已死,他都懷疑如今造成如今這個場麵的便是那人了。
“淑兒,我知道了,不過我要去一趟刑部。”
“我陪你去!”
…
刑部密牢內潮濕陰冷。
林阜顯已經沒有了沈妗淑初見他那日的威風。
看到沈妗淑和燕溪山,他先是一愣,隨即跪倒在地:“燕大人救命!草民冤枉啊!”
燕溪山示意獄卒退下,待牢門重新鎖上後,才冷冷開口:“林阜顯,三弟為何抓你,你心知肚明。”
林阜顯渾身一顫,額頭抵在地上不敢抬起:“草民,草民實在不知。”
“陳家村。”
燕溪山吐出三個字,卻讓林阜顯整個人戰栗不止。
林阜顯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驚恐:“燕大人!草民隻是奉命行事啊!”
“奉誰的命?”陸琰修逼問道。
林阜顯的嘴唇顫抖著,眼中掙紮明顯。
燕溪山見狀,蹲下身與他平視,聲音柔和卻不容抗拒:“三皇子能給你的,太子殿下能給雙倍。三皇子要殺你滅口,太子卻能保你性命,你可得好好想清楚了。”
“我說!我都說!”
林阜顯終於崩潰,“是三皇子派我去陳家村找一個叫陳老六的鐵匠,說他知道藏寶圖的下落。卻沒想到去了那村子後才發現那陳老六已經死去十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