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奎眯著眼睛看著我,一言不發。
我很討厭他這個樣子,因為我知道他是有話要說的,但是他又總喜歡藏著掖著吊人胃口,得把我等急了,張嘴準備罵他時,他才能再慢條斯理的來一句“沒有素質”,之後才能將自己的話娓娓道來。
我知道他又要故技重施了,沒想到心情鬱悶的他現在還能有這種心情和我開起玩笑,但是我卻早已經習慣了他的這種行為,所以我也慢條斯理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沒有喝,也學著他的樣子,眯著眼睛看著他。
最後,我沒猜錯,還是他先忍不住了,他拍了拍桌子,道:“哎,怎麼回事兒,你就不關心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嗎?你不是對那條小河挺感興趣的嗎?”
我把麵前的酒喝光,擦了擦嘴,道:“你要是想說,自然就會和我說,你要是不想說,我求你,你也不一定會說,倒不如我就這樣等著呢!”
“好好好!”哈奎也喝了一杯酒,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那天我在那邊工地的時候,恰好程霜也在,你應該是給她打過電話吧?是不是提到什麼找工作的事情了?”
我想了想,好像確實在前段時間我是給程霜打過一個這樣的電話的,於是我點了點頭,道:“對,是給她打過,半個多月以前吧,我總想著現在的自己挺閒的,想看看能不能讓她給我在她們公司安排一個工作,哪怕是保安也行,可是卻沒成功,老程那個老家夥太記仇了,給程霜下了死命令,不讓給我任何的一個工作崗位!”
說到這裡,我想了想,又道:“對了,你們公司缺不缺保安啊?你現在也有話語權了,給我安排個工作不成問題吧?”
“你怎麼還和保安較上勁兒了?”
我笑了笑,道:“像我這樣的普通人,說不定年紀大了去當保安就是我最好的歸宿了,既然早晚都得乾這一行,倒不如二十多歲就去積累經驗,還能讓自己少走幾十年的彎路呢!”
哈奎也笑了笑,然後擺了擺手,道:“先不提保安這茬兒了,不過我聽說的和你所說的內容有點出入啊!”
“什麼出入?”
“那天不是周末嘛!溫晴晴也在,程霜接電話的時候,她就在旁邊,我怎麼聽見好像是溫晴晴告訴程霜,不讓給你安排工作的呢?”
“我靠!她他媽的是有病吧?”我沒想到這裡麵還有這樣一層緣由,若不是哈奎今天和我說明,我還真的就把這個鍋給老程背了!程霜也是夠意思,為了不讓溫晴晴背鍋,倒是把自己的老爹推到前麵擋刀來了。
“你先彆激動,等我把話說完……”
“我能不激動嗎?我他媽的原本以為能把畫室開起來,然後事業就能慢慢的走向正軌了,可是現在畫室基本上都是姚靈一個人撐著,我什麼忙也幫不上,我現在可還欠著程霜三十萬呢!我總不能讓姚靈一直工作著把這筆錢還上吧?”我給自己點了根煙,繼續道:“我就想找個工作,怎麼就這麼難呢?她好,她是北京來的,隨隨便便就是幾個億的工程,開的車子都是上百萬的帕拉梅拉,那他媽的也不是她的錢吧?也是她爸她媽給她攢下來的吧?她是從小到大生活在富裕的家庭了,就不能管管我的死活嗎?我就想找一個安安穩穩的工作,哪怕隻能夠讓我和姚靈一個月吃得飽飯的工作就行,她怎麼還要阻止呢?”
“說完了?”
我還想罵幾句,但是好像也沒什麼可罵的了,誰讓人家有錢,誰讓人家是大老板,不給我一個工作的機會隻是人家一句話的事情,而我也沒辦法再多說些什麼了,畢竟說多了,好像是我仇富一樣。
“你今天的性子太急躁了,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性格啊!”
我一愣,的確,今天的我好像有些急躁,因為好像這是涉及到我和姚靈生存的事情,我沒理由也沒辦法不急躁。
“我隱約聽見,溫晴晴和程霜說,先彆讓你找工作,讓你休息一段時間,她說你這麼多年工作也挺辛苦的了,是時候讓自己放鬆放鬆了,然後……然後她說等小河這個民宿度假村的項目交付營業之後,想讓你去做一個負責人!”
我揉了揉太陽穴,想讓自己清醒清醒,但是我今天從見到哈奎到現在,也隻才喝了三杯酒而已,對於我來說,這些酒和不喝沒什麼區彆,所以我根本就沒有醉,又何必讓自己清醒清醒呢?
“你聽錯了吧?這麼重要的位置,她能交給我?”
哈奎皺了皺眉頭,道:“雖然我當時離得不算近,但是我聽見了她們倆提到了你的名字,也就刻意多留意了一下,據我所聽到的內容,就是我剛剛和你說的那些,你要是覺得是我聽錯了,你可以打電話問問程霜,不就行了!”
“算了算了……她能騙我是老程不讓我去公司上班,就不能再騙我一次了?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等著吧,時間會給我答案的……”
……
這一頓酒,我和哈奎誰都沒有喝多,在黃昏還沒有來臨之前,我們就已經分開了。
不知道姚靈有沒有結束和她兩個師哥的聚餐,我想打電話問問她,可是又想,她也該有自己的自由,我是沒必要問東問西的。
於是,收起手機的我,攔下了一輛出租車,準備再去一趟畫室。
下了車,我看見畫室門口站著一個人,在夕陽的餘暉中,我看清楚了這個人正是穆野,他抽著煙,火光和夕陽的光交織在了一起。
他顯然也看見了我,和第一次見麵相比,他倒是稍微有了點熱情,隻不過也隻是看著我,點了點頭。或許這在他看來,就已經算是打招呼的方式了。
“姚靈呢?和你一起回來的嗎?”
穆野點了點頭,然後回過身看了看身後畫室的二樓。
我繞過她,來到二樓,卻發現一間畫室正亮著燈,透過窗子,姚靈正在教一名小學員畫著畫。記憶裡,這個時間好像是沒有課的,我不清楚什麼時候安排的這次課,不過看著姚靈認真的樣子,以及那顆汗珠從她的下巴上滴落下來,我用手機相機記錄下了這一瞬間,她確實是太辛苦了,我想,我還是應該繼續找一份工作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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