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中學。
午飯時間大多數學生都選擇在校外解決,許夏蟬也不例外。
她和閨蜜蘇若星還有新晉小跟班謝玉簪一起走出校門。
許夏蟬本來是想一個人出來給謝望安交保護費的,畢竟這種事情很丟臉。
但她又害怕謝望安像那晚的幾個混混一樣強拉著自己去彆的地方,沒辦法隻能叫上自己閨蜜,還有之前謝望安幫助的一個女生,希望那個混蛋能夠看在謝玉簪的份上禮貌一點。
“夏蟬你在到處看什麼呀?”蘇若星疑惑的看著眼神飄浮的閨蜜。
“沒什麼,我們去對麵吃川菜吧,我請客。”
“你們去吧,我有點東西忘在教室裡了。”
小跟班謝玉簪是典型的學生頭,洗的發白的校服背彎的比較明顯,渾身體露出一股沒有自信感和自卑感。
快要拖在地上的校褲下穿著一雙兩塊五的小白布鞋,女孩雖然氣質不突出但臉蛋長得卻很好看,隻是頭發雖然短,但她刻意的將鬢角的發量留的很密很長,特意遮掩起來,所以整個發量看起來讓人有點感覺奇怪,但是卻說不出來。
“一起吧,我請客,不用你開錢。”
許夏蟬和蘇若星都知道對方的家庭情況,蘇若星雖然心底有點嫌棄和瞧不起對方,但奈何自己閨蜜非要拉著人家,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沒事沒事,你們去吧,我真的有點東西在忘在教室裡了。”
許夏蟬又左右看了看,還是沒有發現謝望安的影子也沒強求。
“她性格那麼孤僻,怪不得都欺負她。”蘇若星看著女孩離去的背影說道。
“去吃飯吧。”
“你今天怎麼奇奇怪怪的?”
“沒有吧。”許夏蟬不自然的笑了笑。
“你有,給我說到底怎麼了?”
見自己閨蜜臉色認真了起來,許夏蟬隻好把謝望安收保護費的事情全盤托出。
“那個混混今天什麼時候來找你?”蘇若星臉色難看的問道。
“他沒有說,但是今天應該會來吧。”
“彆怕,我幫你。”
......
砂鍋裡的藥咕咕嚕嚕冒泡,熱氣在光輝中蒸發,謝望安和奶奶坐在屋簷下,一人一根老冰棍吃著。
“奶奶,我爹和我媽是怎麼在一起的?”謝望安問道。
“那可說來話長了。”
謝望安用期待的小眼神看著老太太,烏塗指了指他,“改天把你頭發剪了,都快像雞窩了。”
“好好好,你快說說。”
“你爸和你媽是在大學的時候認識的,一個警察,一個醫科院,兩個人經曆了什麼我也不知道,你爸那小子還沒有畢業就把你媽帶回來了,進門撲通一下就跪在地上,說是你媽懷孕了,要結婚。”
“啊?!我爸和媽還未婚先孕呀。”
“可不是,我們兩個老家夥聽見都嚇一跳,你媽膽子也是大,敢這麼胡鬨,幸虧你爸負責任,不然你媽這輩子就...”
老太太最後幾個字沒有說,話音也頓住了,但謝望安也知道後麵的話。
爹媽那個年代男的看一眼女的,隻要人家計較都能夠判流氓罪,何況是未婚先孕,要是他爹不負責任,他媽這輩子就完了,隨時都有可能想不開選擇自殺。
當然,他爹也要玩完,隻要他媽去告。
可負責任又如何?最終也難產死了,謝望安從小喝彆人的母乳長大。
“那我爸畢業後去哪裡了?”謝望安問道。
按照奶奶說的時間點,那個時候他爹沒有畢業,也不是正兒八經的警察,那為什麼謝望安臨死前看見自己小時候跪在一個墓碑前,上麵的照片是個年輕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