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星,劉明玉要找謝望安麻煩,怎麼辦呀?”
午後,許夏蟬和蘇若星吃著冰棍坐在跑道旁邊的楓樹底下。
“你該不會是喜歡上那個混混了吧?現在還開始擔心起人家了。”蘇若星調侃道。
她自己都覺得自己說的這話是天方夜譚。
“怎,怎麼會,我才不可能喜歡他。”
許夏蟬立刻有點緊張,靈動的眼浮現出一絲搖擺。
“你喜歡上他才是真的有鬼。”
“我在問你怎麼辦呢。”
“讓他們狗咬狗唄,反正男的都喜歡通過暴力手段來裝逼和解決問題。”蘇若星淡然的說道。
許夏蟬聞言眉頭微皺,她不喜歡蘇若星說謝望安是狗。
“行啦,擔心那麼多乾什麼,你不是還要去音樂室練歌嗎?”
“再坐一會。”
......
正午陽光又大又燥,謝望安坐在三輪車中,穿著純白背心,戴著竹編遮陽帽,褲腳挽起模樣像極了賣瓜農。
經曆了一上午的爆火,苗藥出現短暫的滯銷,吃完飯過來和平廣場隻賣了幾十瓶。
“嘟嘟嘟!”
小靈通響起,顯示陌生號碼。
“喂。”
“你中午不來學校嗎?”許夏蟬問道。
“晚上吧,現在在賣藥。”
“有人要打你,他叫劉明玉,你今晚彆來了吧,我把錢...”
“那個叫保護費,不叫錢,我是付出勞動的。”謝望安更正道。
“你凶什麼嘛,說個地點我晚上放學把保護費給你送過去,你彆來了。”
“不用,我去學校門口。”
“可是...”
“沒事我就掛了,忙著呢。”
謝望安把小靈通放在兜裡,吃不準許夏蟬這娘們玩的什麼把戲,怎麼感覺變囉嗦起來了,以前有這樣過嗎?
“嘟嘟嘟——”
“喂!你到底有什麼事?”
“你...”
“大爺你多大年紀了呀?”
謝望安把手機壓在耳下,肩膀聳高聽著話筒。
“六十五了。”
“這藥七塊錢一瓶,你記得喝藥了彆喝酒啊,不然不管用。”
“這玩意真的管用?”
“兩瓶見效果,但是也可以當做養生酒來喝。”
“行,給我來兩瓶。”
“好。”
見大爺拿著兩瓶治療男性問題的藥湯走了,謝望安耳朵裡才傳來許夏蟬的聲音,“還有沒有人?”
“沒有,什麼事?”
“天氣熱,你找個太陽曬不到的地方賣,免得中暑。”
“就這事?”謝望安的聲音顯的不耐煩。
“還有個事。”
“趕緊說。”謝望安見又有人過來催促道。
“就是,就是,q...”
......
掛了!
他又掛了!
許夏蟬拿著自己的諾基亞,這手機要不是花了七千多買的,她都會懷疑壞了。
從來就沒有一個男生會掛自己電話,甚至沒有一個男生能要到自己的電話號碼。
謝望安他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