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進去?”
君悅酒樓門口,虎子抱著玫瑰花傻傻的駐在門外。
“花在我手裡,這是要送給嫂子的。”
“你小子。”
謝望安接過花,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三樓包廂。
“喲,大人物終於來了呀。”剛進門蘇若星就陰陽怪氣的說道。
謝望安直接無視她,走到許夏蟬跟前,“臨時有點事,這花送給你。”
“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謝望安剛靠近,許夏蟬的鼻尖就動了動,立馬有些激動的問道。
“怎麼了?”
“你身上有藥味。”
“我沒事,我一個朋友家出事幫了下忙。”
許夏蟬聞言才放鬆下來,一旁的蘇若星看見一束束已經蔫了,甚至已經掉花瓣的玫瑰花被透明塑料紙分割成街上那種三塊錢一朵的廉價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是有多摳門?拿路邊的打折花送人呀?”
從中午出門,許夏蟬又買手機黃金,又買衣服手表,哪一樣拿出來不比謝望安送的殘花好?
蘇若星本來都不想說,但是看見謝望安把許夏蟬當傻子,送花都那麼隨隨便便她真的忍不住氣。
“少氣點吧,容易得乳腺癌。”
謝望安勉強搭理了一句,然後拿著菜單點菜。
他不挑食,虎子更不挑,大魚大肉就行。
雖然這裡的菜很貴,但又不是他付錢,點了七八樣後就推給了許夏蟬。
女孩也點了幾樣後,看向謝望安,“你要喝酒嗎?我可以陪你。”
這句話脫口,謝望安瞬間篤定這女人今晚有話說,“來瓶茅台吧,喝啤的容易撒尿。”
“粗俗。”
蘇若星怎麼看都對謝望安不順眼,男孩說一句她懟一句。
“今天是不是很累?”
許夏蟬抱著花,望著謝望安淩亂的頭發和臟兮兮的運動鞋,男生的身上散發著汗味和一股雨水的潮濕味,但她沒有絲毫嫌棄,隻是看出了男孩眼底的些許疲憊。
“還好,你們多久到的?”謝望安問道。
“六點半到的,還以為會遲到。”
許夏蟬今天很奇怪,說話不敢看謝望安,一直低著頭看花,擺弄花。
“放屁,她八點鐘就醒了,又是化妝又是洗澡,十二點就出門給你買禮物,五點鐘就過來了。”蘇若星憤憤不平的說道。
“若星。”許夏蟬輕輕拍了拍閨蜜。
謝望安啞然失笑,這更加證明了自己的猜想。
“這個給你,看看喜不喜歡。”
許夏蟬為緩解尷尬,連忙摘下自己手腕上的江詩丹頓手表。
謝望安認不出這是牌子貨,但這個年代手表都不便宜,甚至後麵的機械電子手表還風靡一時。
“多少錢買的?”
謝望安把手表戴上,感覺還不錯,皮質的透氣溫良。
“沒多少。”
“三萬五,你偷著樂吧你,覺得受不起就不要收。”蘇若星說道。
“我很喜歡,收下了。”
謝望安的玫瑰金的手表在光線中晃了晃,格外閃耀,仿佛是蘇若星的挑釁。
蘇若星這娘們其實不壞,性格心直口快,但也心地善良,刀子嘴豆腐心,前世他和許夏蟬在一起的時候有次打架進了派出所,還是她出麵放出來的。
現在對自己嘴毒也隻是怕許夏蟬一味的付出怕她被騙。
點的菜開始上桌,謝望安一句打一盆飯來把服務員說懵逼了,在反複確定三遍後才執行這個需要。
飯菜很豐盛,因為有楊虎這個大胃王,四個人就點了十五個菜,天上飛的海裡油的,地上跑的,雞鴨魚肉應有儘有。
“他平時都吃這麼多嗎?”
蘇若星和許夏蟬眼神驚訝的指著用一個比他本人臉還要大的陶瓷湯盆吃飯的楊虎問道。
“小孩長身體呢,你們也多吃點。”
謝望安也是餓慘了,大口刨飯大口吃菜,許夏蟬又點了幾個菜,貼心的在旁邊替男孩剝蝦夾菜。
“咳咳咳——”
“水。”
一時吃的急了謝望安劇烈咳嗽了兩下,許夏蟬也沒有細想端起自己的茶杯就遞了過去,等謝望安一口喝完她才反應過來是自己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