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問題向你請教一下。”
火鍋店內,桌上桌下放著二十多個啤酒空瓶。
謝望安的眼睛如常隻是眸光已經稍顯迷離。
“說。”
薛冰心雙肘頂桌,手掌捧住臉頰,一雙狐媚眼認真的望著謝望安此刻顯的溫柔且迷人,雪花的肌膚猶如鍋裡的紅油,熱辣又滾燙。
“嗯...就是我一個朋友以前特彆特彆喜歡一個人,可以付出生命的那種,每天心裡想的都是喜歡的人,很深情,但是後麵發生了一些事情,那個喜歡的人讓我朋友傷心了,嗯...然後就是,然後我朋友自殺了,也不對。”
“我想想。”
薛冰心盯著低頭組織語言的謝望安,臉上的笑意從未間斷,她覺得他好可愛!
“經典的我有一個朋友。”
“反正就是他特彆傷心後,又見到那個喜歡的人就特彆討厭特彆反感,有點恨她,但是又沒想過報複,隻是單純想遠離,然後有時候又會心軟什麼的。”
“你說這是為什麼?”
謝望安說不清這種心理活動,勉強模糊的形容完。
“賤骨頭唄,還能是什麼?”薛冰心直接說道。
謝望安神情怔住,這個答案他是沒想到的。
“對我來說,喜歡的人傷了我一次又一次,不管我再怎麼喜歡他,我都會選擇放棄,這不是我不夠喜歡對方,是我不想失去原本的自己。”
薛冰心喝了口茶,接著道,“彆人看不見你的好,總有人能看見你的好,記吃不記打,被傷了一次又一次還有繼續喜歡下去,那麼你受到的傷害都是活該,都是罪有應得。”
謝望安若有所思的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倒也是。”
“你說的那個人該不會是許夏蟬吧?”
謝望安還沒有答話,薛冰心搖了搖頭,“不對,你說你那個朋友自殺了,不可能是你和她。”
“我去結賬。”
從火鍋店出來,兩人都喝了酒,這個時候也不存在什麼代駕,謝望安站在路邊打車,薛冰心突然把皮包扔給他,“我們走走吧,剛吃完東西消化消化。”
“行吧。”
人間晚風吹,末春蟬鳴起。
枯枝落葉撒滿地麵,薛冰心和謝望安在人行道沒有目標的慢步,女孩偶爾會側頭看一看男孩,心裡也不知在想什麼。
“謝望安。”
“嗯。”
“我想和你親嘴。”
“男女授受不親。”
“我明天要回學校了,你不親就隻有一個月之後了。”
“那就留著吧。”
“膽小鬼。”
“你和男生約會都是那麼直接嗎?”謝望安說道。
“我呸!”
薛冰心捶了一下他的肩,“我是喜歡你才這樣,我不喜歡你是個萬人迷敢碰我一下,我手都給你砍咯。”
謝望安抱拳投降,“姐姐是個狠人,我惹不起。”
走到一片開闊點空地,薛冰心要求坐一會,屁股剛沾上椅子,女孩的頭就靠在了肩膀上,“謝望安,你想了解我嗎?”
“額...我不知道。”
“我知道說喜歡有點突然,但是我又害怕你那天抽瘋又去給許夏蟬表白,我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應該不會了,我又不是賤骨頭。”
謝望安身體略微有些僵硬,他從喜歡上許夏蟬之後就有一個古怪的生理反應。
對於自己不喜歡的女生,隻要有身體接觸,他就心臟就莫名的會煩躁,身體也會不自然,例如現在,其實謝望安想保持一點距離感,但又看薛冰心喝醉了,有點累才沒有說出來,隻能身體像木樁一樣,一動也不動。
“所以剛才你說的那個朋友其實是你?”
“不...”
謝望安還沒有說完,薛冰心動作誇張的握住他的雙手,然後來來回回檢查摸索。
“我去,你嚇我一跳,我還以為許夏蟬不喜歡你,你就搞自殘那一套呢。”
看著女孩的表情,謝望安的心顫了顫,而後溫和的笑了笑,“我不至於那麼傻。”
“誰知道呢,我們學校那些談戀愛,不管男的女的,都有要死要活的,當然也有渣男渣女,我們寢室就有一個!惡心的要死。”
“哦!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