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沒有?”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不管許夏蟬和謝望安之間鬨的再不堪,話說的再決絕,遇見的阻礙再多,見麵都第一句總是會彼此問一句吃飯沒?
“吃過了,你呢?”
“我也是。”
花陽小區類似一個大的四合院,十二個單元形成三道長四路橫的正方形布局。
謝望安和許夏蟬什麼地方也沒有去,隻是在小區裡慢條斯理的漫步走著。
當月光浩瀚時,涼爽的晚風吹起時,一種安寧的氛圍包裹住兩人的心靈。
“謝望安。”
“怎麼了?”
“我想問你一件事,但你不要生氣好嗎?”許夏蟬小心翼翼道。
“問吧,生氣是你兒子。”謝望安玩笑道。
“那你還不叫媽媽。”
“不問我就走了哈。”
“不逗你了。”
許夏蟬頓住腳步,眸光平常卻有一絲悲傷的微仰頭顱望著謝望安的眼,“你是不是和薛冰心談戀愛了?”
縱然答案肯定像謝玉簪說的那樣,許夏蟬還是想親口聽見、看見喜歡的人承認。
“嗯,我和她在一起了。”謝望安沒有囉嗦直接道。
女孩眸中原本的光宛如一團聚在一起的群星,在親耳得到答案之後豁然一點點脫離她的雙眸,當光芒散去,灰暗的眼珠隻剩失望、悲傷、絕望、無助。
又是一次熱熱的溫度浸在眼眶,許夏蟬故作鎮定的抹掉,她不想讓謝望安認為自己胡攪蠻纏,像個怨婦。
“其實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變的那麼喜歡我,在我心裡其實對於你這種狀態感覺莫名其妙和不真實...”
謝望安喉結滾動,略微遲疑了一下,“嗯...所以許夏蟬身為朋友我想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比我優秀的男生很多,你以後會接觸到的,而且我覺得你是人見人愛的類型,哈哈,所以彆執著眼前的我了。”
謝望安本以為他能夠輕鬆說出這些話,但到真正想說的時候,心中還是不免些許的苦澀。
原來推開以前曾經喜歡過的人就好像拿起曾經新鮮、甘甜、完好無損的橘子,結果剝開外皮之後才發現裡麵早已經爛透,腐爛的味道撲進了鼻中,你的胃口再強烈也無法品嘗。
但他和許夏蟬誰是橘子誰是那個記起曾經橘子的人,應是分不清的。
“我記得我說過,如果我無法得到你的喜歡,我會帶著媽媽去外國生活。”
“我不記得你說過。”
“傻子,我給若星說的。”
“哦。”
“謝望安。”
“嗯?”
視線交錯,謝望安的眸子有些不自然的偏向彆處。
“可是我還說過,無論如何我都會喜歡你,包括你不喜歡,包括你談戀愛了!”女孩眼神堅定說道。
謝望安已經無話可說了,無奈的埋頭向前走。
“你可以告訴我今天為什麼沒有帶我送你的金餅嗎?”
見麵的第一眼,或者說是每次見麵的第一眼許夏蟬都會看向謝望安的脖子,觀察他有沒有戴金餅。
“我談戀愛了,那個不合適戴了。”
其實金餅他挺喜歡的,做工剛好做到了他的審美,奈何沒辦法要防著李不裳,而且上麵還有一個“蟬”字。
至於李不裳的事情更沒必要跟許夏蟬說了。
難道故意說出來嚇唬她?
前世許夏蟬見到李不裳直接害怕的扔下他就跑了,所以他也隻能用借口敷衍過去。
一時無聲,男孩女孩心思各異的慢慢走著。
繞著小區走了一圈,快要到大門口的時候,謝望安問道,“你真的離家出走了?”
“不然呢,我可是把衣服剪爛綁成條然後順著陽台爬下來的,厲害吧?”女孩揚起笑容,等待誇獎。
“你為什麼要從陽台爬出來?”謝望安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