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虎家中。
“文姨你彆忙了,我當自己家呢,要吃什麼喝什麼我自己拿。”謝望安坐在沙發上說道。
“今天的西瓜甜,快試試。”
楊虎媽媽戴著圍裙,穿著紅色短袖和滌綸黑色長褲,膚黃的麵孔洋溢著祥和的笑容端著一盤西瓜放在茶幾上。
楊虎這小子昨晚不知道乾什麼去了,都兩點鐘了還在睡覺。
謝望安拿起西瓜吃了幾口,“姨,咱店裡麵有多少個工人?”
楊虎家開了一個小鋪子,半裁縫半工廠化。
平時接一些定製、刺繡、縫縫補補的小活和一些服裝廠臨時趕工來不及下的單。
“算上我,一共十五個人,怎麼了?”文秀中問道。
“我有一批衣服想請你們幫我製出來。”
“我聽虎子說你不是在賣藥嗎?好端端的要製衣服乾什麼?”
文秀中眉頭稍皺,不是不願製衣,是認為謝望安好不容易開始正兒八經掙錢也讀書了,現在又要搞衣服,小小年紀三心二意容易“跌倒”。
“姨,你先看看這幾件衣服。”
謝望安打開帶來的文件袋,抽出a4紙後女人看了一會,“行,姨幫你,給一個成本價就行了。”
謝望安沒有說話,從皮包裡麵拿出十萬現金放在桌上。
“姨,這是定金。”
“五件夏裝五件冬裝,大中小號各兩百件,但是大號你稍微做小一點。”
謝望安算過,一般工廠包工包料一件15到30的區間,但他女裝有碎花裙,這種複雜印花的工藝,還有短袖有繡案,價格大概要上漲5到10元,一件算45的成本,六千件要二十七萬,當然這隻是往多了算,畢竟夏、秋衣的男性衣服沒那麼高,冬衣成本稍高但價格普遍也會高些是正常價格。
這是一筆不小的投資,但謝望安有信心最起碼回本,畢竟衣服時髦好看,海城沿海經濟並不差,買幾件還是沒問題的。
在商言商,楊家和謝家關係雖好,但金錢還是要算清楚的,不然因為一點錢兩家心生芥蒂得不償失。
而且這種例子多不勝數,上有皇家兄弟爭奪廝殺,下有兄弟叔伯搶產繼業,更何況是兩家隻是存在情誼。
至於先前救許家的那十萬,謝望安已經給楊虎買茅台股票了,打算等以後這小子結婚給他一個驚喜。
文秀中心中大驚,眼皮也跳了跳,這可是一個她家從來沒有接過的大單,稿子上麵都衣服女裝做工精細比較複雜,謝望安又是自己晚輩。
女人思襯了一會,“望安,阿姨的工廠小,平時也沒有接過這種大單,材料人手都有點不足,我擔心做不好,時間也可能達不到你的要求,你要不分一些出去給彆的廠?阿姨可以給你聯係,都是多年合作的老板,也能放心。”
楊家做人做事都有一套,錢要掙,但不能昧著良心掙錢,謝望安算是侄子,更不可能坑他。
“沒事姨,你按照稿子上麵的采購就行了,我算過廠裡運轉速度,六千件最多兩個月應該差不多了,不夠也可以再延後,定金不夠我也可以一次性付清,大家都是自己人,我放心。”謝望安說道。
“行,阿姨謝謝你照顧我們家。”文秀中也不再堅持。
“有錢給自家人掙我放心,你們也開心,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