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十月七號,淩晨三點半,秋。
漆黑的房間,熟睡中的許夏蟬忽然眼角源源不斷的流出眼淚,滑過鼻梁滴在枕頭上。
“不要!不要!謝望安不要走!”
女孩好像睡的很不安生,身軀不自覺的來回翻動,甚至還捂住心口仿佛正在遭受莫大的痛苦。
“謝望安!”
許夏蟬猛然睜開眼睛,神經質的大喊。
靜謐的房間,許夏蟬後知後覺的打開台燈然後靠在床頭,眼淚仍然沒有停止,水霧朦朧的眼模糊的望著前方發呆。
她又一次夢見謝望安離開了自己,不同的是她感覺這次謝望安是永遠的離開了自己,好像男孩是死了一樣。
這種感覺讓她很害怕很恐懼。
她可以接受謝望安不愛自己,接受謝望安恨自己,可她接受不了謝望安以死亡離開自己。
許夏蟬起身下床,黑暗的廊道,女孩打開燈,然後推開謝望安睡的房間,明亮的燈光中,酒氣熏天的男孩睡的很沉。
這個不眠夜,男孩之所以能睡著靠的是散落在地的酒瓶。
許夏蟬站在房間門口,剛才客廳裡聲嘶力竭的怒吼和罵聲仿佛從未出現過。
“謝望安,我做夢了。”
許夏蟬喃喃自語的步入房間,輕輕的坐在男孩的床邊,打開橘黃的台燈,許夏蟬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謝望安的臉龐。
男孩的眼眶很紅腫,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剛才喝醉後,摟住自己痛苦說的那些話。
“媳婦,我沒有和許夏蟬睡過覺。”
“我是清白的媳婦,我根本不喜歡許夏蟬,這輩子的從前沒有,現在也沒有,你為什麼要誤會我啊。”
“我媳婦好冤枉啊,我心好痛,你是我第二個愛上的女生,我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謝望安這些醉酒的話如一把把砍許夏蟬心裡的鋼刀。
謝望安不明白。
許夏蟬也不明白。
她不明白為什麼以前能夠默默跟著自己每天放學,保護自己,不論春夏秋冬,刮風下雨都永遠在自己身後的男孩為什麼突然就不喜歡自己了呢?
為什麼會絕情到這種地步?
“謝望安,我是不是應該放過你啊?”許夏蟬自問。
“可是我放不過自己,我看見你和彆人在一起我想死,我真的想死啊。”
“我到底該用什麼辦法留住你?”
淚水和疑惑混合錯落在女孩的眼眶中,她靜靜的坐在床邊,手掌摸著男孩的臉龐,不知道過了多久。
“謝望安,既然錯了,那就再錯吧,錯到對為止!”
關掉燈,女孩褪去衣物,鑽進被窩。
這一晚女孩宛如小船,在海麵搖搖欲墜,男孩好像一頭浮出水麵噴水呼吸的鯨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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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次日第一縷精光因為時間,窗簾無法再遮擋光芒射進房間時,謝望安緩緩睜開眼,頭痛欲裂,眯著眼睛看了一眼光束。
“醒了?”
“噗擦——”
謝望安猛然轉過身,發現許夏蟬鎖骨赤裸在空氣當中,眼神深情,嘴角含笑的望著他。
“你踏馬怎麼會在我床上?!”
“你不記得昨晚了嗎?”
謝望安眼神怔怔的躺回枕頭,盯著天花板。
艸!原來昨晚的春夢不是夢!
“你是傻逼嗎?”
良久之後,謝望安說道。
“為什麼要這樣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