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凍,朦朧的天幕不見一片雲。
小區裡的植物綠白相間,十步一路燈,兩道一高一矮的人影錯落在青石板上。
“謝望安,你可以把我電話號碼拉出黑名單嗎?我以後不會打擾你的。”許夏蟬說道。
“好。”
“現在就拉出來,我怕你反悔。”
謝望安沒說話,掏出手機,“自己拉吧。”
女子嘴角笑起埋頭按著手機,謝望安看著她一瘸一拐的步伐,眉頭微皺,“有那麼痛嗎?”
“有點。”
“算了,你回去吧,下著雪也冷。”
平常的一句話落入許夏蟬耳中,女人卻陡然生氣,“你永遠都是這樣,永遠隻會這樣對我,一點好都舍不得給我。”
謝望安懵逼的望著一瘸一拐轉身走動的許夏蟬。
他說錯了?
惱火。
謝望安大步流星的雙手將女人橫抱在自己懷裡。
“我踏馬剛給你洗了內褲,你是轉眼就忘了?”
“本來就應該你洗,我沒有來姨媽的時候穿的那些情趣內衣褲還不是為了讓你舒服的。”
這就有點尷尬了。
雖然他沒有要求過,但確實也享受過了。
誰能想到外表清純無比的校花私底下和自己玩的花樣百出?
他甚至還顏出過。
謝望安可沒有調,許夏蟬自己從動作片學的。
一時無話,謝望安抱著輕盈盈的許夏蟬在雪中漫步,女子一雙手臂勾住他的脖子,雙眼仿佛看不夠一般緊緊盯著男人笑。
雪花先落在謝望安的頭發上其次才是許夏蟬的臉,走過一段路,謝望安見天色徹底暗了下來。
“到頭了,你該回去了。”男人話音輕和道。
“不要,我想和你一直待在一起。”
“你乾脆給我身上塗502粘你身上算了。”
“不行,可以拿針縫過我們的手掌,用釘子釘住我們的腕骨,那樣應該就足夠了。”許夏蟬說道。
“不是哥們,你瘋了嗎?”
許夏蟬伸出手輕輕捏住男人的嘴唇,“以後不允許叫我哥們,你叫我賤人也比這個稱呼好聽。”
謝望安心中微寒的放下許夏蟬,女人還準備抱上來,他直接手掌按在其肩膀上阻攔靠近,“我們以後不會再見麵了,祝你出國一切平安。”
“謝望安你再背我一次吧,最後一次。”
“那要不要再打個分手炮啊?”
謝望安不耐煩的說著大步流星向前走。
他怕再停留許夏蟬怕是要挖心吸腦了。
這女人腦殼裡麵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縫手掌釘手腕這話也說的出來。
“謝望安,你就這麼冷漠嗎?就這最後一次了。”
許夏蟬帶著哭腔大喊。
男人頓住腳步,沉默了一會,從兜裡掏出今天早上的檢查單,臉色冷漠又煩躁的衝到麵前,晃著檢查單,“你好好看看這個是什麼?看看這是什麼!老子不是不孕不育,許夏蟬我們做了那麼多次,你一次也沒有避孕,照樣沒有懷孕,沒有娃娃,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不知道。”
“這代表我們沒有緣分,你困不住我啊,有緣分你早就懷上了。”
謝望安頭發上有雪,許夏蟬頭發上也有雪,隻是女子多了一份不含糖的傷心淚。
男人無奈、煩躁的麵容被無限擴大進許夏蟬的眼裡。
她怎麼會和謝望安沒有緣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