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謝玉簪略帶驚喜的問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事情解決了。”
“可以和我說說嗎?”
“嗯...沒什麼大事,上課吧。”
“好。”
一節課過去,謝望安趴在桌子上,謝玉簪寫著作業道,“奶奶的腰這兩天疼的有點厲害,我這個星期帶去醫院檢查一下。”
“我去吧。”
“沒事,你忙,我可以照顧好奶奶。”
謝望安眼神複雜的看著女孩,突然道,“小謝,你替我照顧奶奶,我們要是沒有在一起,你是不是很不值?”
窗外煌煌白光宛如銀月最潔白聖華的部分落在女孩的青絲與眉宇之間,謝玉簪握筆的手停頓,轉頭看了一眼外麵後,直接與謝望安對視,“安哥,彆低估我對你的愛,也彆低估我要和你在一起的決心。”
“你從前會去鋪子裡幫忙,會陪奶奶說話,最近很少了,我知道許夏蟬出了大事,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家裡我會照顧好的。”
年少情深之重,切莫辜負呀。
剛才副校長的話重新回蕩在耳邊,謝望安抿了抿唇,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也不敢去承諾些什麼。
若是他的心理仍然是十八少年,此時必然會情真意切的承諾些什麼,可現在的他,已經說不出不一定能做到,或者說不一定有那個決心能做到的承諾。
薛冰心除外,當時的謝望安是如同當初表白那樣,抱著以結婚為前提的戀愛去談。
隻是未想到女孩的性格恰好與名字相反,性情如火熱而暴,而不是如冰良而靜。
謝望安現在對於感情是迷茫的,也是猶豫不決的。
青春的少年可以奮不顧身的去愛,去做,去承諾。
而立之年的心卻已經在骨子裡刻下了理性和穩成。
非要從謝望安身上找到些許什麼少年意氣的話,那或許就是內心仍然還存在一絲匹夫之勇,可這也很牽強,這種意誌並不是某一個階段特有的潛質。
“她現在確實很需要我,家裡就麻煩你了。”
謝望安此時心中已經下了一個決定。
“好,我等你。”
“小謝,謝謝。”
女孩嫣然一笑,勾勒而起的嘴角讓臉頰輪廓的周圍散發著熠熠生輝的潔光。
“安哥,你可不可以小小的答應我一個請求。”
女孩已經對於【安哥】這個稱呼喊的越來越順口了,謝望安對於這個稱呼心裡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覺得有點不一樣的感覺和不自然。
楊虎和彆人喊他隻覺得是哥們,但是謝玉簪喊他安哥,他就覺得有點另外的情感,像是一種戀人的依賴和尋求安全感,但是謝望安又從心理上沒有完全將女孩從【哥們】這個身份轉換成,嗯...轉換成有可能的【戀人】
“說吧,我希望用錢可以解決。”
謝望安調笑的話語中含著一絲期望。
這妮子第一次出言相求,如果真的是錢可以解決,那是真的不要太好了。
女孩微微仰首,似思考似斟酌,片刻之後,一雙純潔的眸子望著男人的臉龐,嗓音溫和道,“我希望如果有一天我也很需要你的時候,你也能義無反顧的選擇我,當然我不會讓你為難。”
“你善解人意到讓我有點心疼了。”謝望安語氣複雜說道。
“道家老子講,無為而治,另有上善若水任方圓,我不是善解人意,我隻是不想以爭以搶,讓你左右為難,你太苦了,我退一步,我相信你自會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