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求你這一次,我能幫許夏蟬走出來,但是必須同我走,我們也不離開海城,隻是和我同居。”
“不行!這件事必須要柳姐同意。”秦雲霞低聲重喝。
謝望安也不多言,直接跪下,“你當不知道,要是被辭了去我那裡,我雙倍工資請你和王姐。”
秦雲霞嚇一跳,先是閃開然後急忙拉起謝望安。
“你乾什麼呀?!”
“好了姐,咱彆廢話了,你該睡覺就睡覺,我走的時候把門給你關上。”
秦雲霞被謝望安無賴一跪徹底征服,看著他上二樓,歎了一口氣最後還是選擇回房間。
二樓。
謝望安在暖色的廊道輕輕推開許夏蟬的門。
本是冬季,白色木門發出細微的吱聲,映入謝望安眼簾的是穿著白色睡裙,雙腿蜷縮攤坐在陽台地上,潔白的瓷磚中,窗簾飄搖,月光撒落,清冷又悲憐的女孩肩膀抖動的讓人心疼。
“許夏蟬。”
謝望安關上門輕聲呼喚。
女孩沒有應答,或者是她根本沒發現屋裡進了人。
“蟬寶寶。”謝望安又喊了一句前世他偶爾會喊的稱呼。
這一聲讓女孩猛然回頭,朦朧的視線中,謝望安看見她滿臉淚痕,想必她眼眶已腫。
“嗚嗚嗚...你怎麼來了!?”
許夏蟬猛然起身,然後撲進謝望安的懷裡。
“我來帶你私奔。”
“嗚嗚嗚...我以為你又不要我了,你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不給我發短信啊,嗚嗚嗚...”
女孩哭的傷心,謝望安卻不得不捂住她的嘴,擔心吵醒柳青微和王柔風。
“我...我這兩天在學手藝,沒時間。”
他剛才撬鎖的手藝就是這兩天找金鑾天學的,也就是謝望安天資聰穎,換一個人少則幾個月,長則幾年。
金鑾天這個親家還調侃他幸好是個老板,不然恐怕俠盜九叔也會遜色他幾分。
“我...我們去哪裡啊?”女孩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哽咽著說道。
“去南極,以後就和企鵝一起生活。”謝望安說道。
“啊?!”
“不願意去呀?”謝望安邊給女孩擦眼淚邊笑道。
“願意,但是我怕我們被凍死。”
“沒事,天天抱在一起就凍不死,而且我們還有造人運動增加熱量。”
“那我多帶幾件羽絨服。”
謝望安捧著女孩的臉,看著她還流著鼻涕,又用手擦了擦,“你怎麼變笨了?”
“有嗎?”
“我們不去南極,你還真以為演泰坦尼克號呢?”
“那我們去哪裡?”
“就在海城。”
“那會不會被我媽發現呀?”
“沒事,我叔是警察局長,大不了我當你監護人。”謝望安說道。
“討厭,你就知道說我。”
女孩輕輕拍了拍男人的胸膛。
ua~”
“行了,帶點你喜歡的東西我們就趕緊走,免得你媽發現。”
“好,我去書房偷點金條。”
“偷個屁,老子有錢!換身衣服,帶上藥和喜歡的東西。”
“好。”
謝望安本來想找個袋子,但突然想到這次“私奔”是以讓許夏蟬上學為目標,索性直接拿著女孩的書包開始打包她的課本作業。
塞滿之後,謝望安回頭發現許夏蟬穿著黃色羽絨服藍色牛仔褲,背著那把褐色的吉他,木訥訥的看著他。
“你不帶其他喜歡的東西?”
銀白的月光斜灑進房間,女孩站在光中微微一笑,“我最喜歡的已經要將我一起帶走了。”
“傻子,走。”
謝望安單肩背包,牽著女孩的手離開房間,片刻之後又突然折返回來打開燈,在書桌前拿上日記本和一輛2號的黑色小賽車和一條粉色蝴蝶印花的頭繩。
男女又一次離開房間,隻是片刻後燈又重新打開,這次拿了一塊金餅和一塊玫瑰金色的江詩丹頓手表。
躡手躡腳的下樓,無人漆黑的客廳中,謝望安輕輕打開門,許夏蟬貓著腰鑽出,當外麵的第一縷空氣撲入鼻中,兩人同時感到輕鬆和自由。
“走。”
“我想把它也帶上。”
許夏蟬突然指著停在院中的黑色機車。
謝望安有點為難的看了一眼,女孩剛想說算了,男人道,“有沒有油?”
“有!”
“鑰匙呢?”
“忘在家了。”
“那算了,改天趁你媽不在家我們來騎。”
“好。”
兩人手牽手剛走到院外,女孩的聲音猛然響起,一把黑色的鑰匙從褲兜裡出現在手中。
“我忘了把鑰匙放在這條褲子裡了!”女孩聲音驚喜道。
“給我,在這裡等著。”
謝望安正背書包,大長腿跨上機車,鑰匙一插,屏幕亮起,燃油加載,蹬開腳架,男人握著車把手,燈光打開,黑煙噴出,機身顫抖的開出院裡。
“上車。”
謝望安偏下機車。
女孩背著吉他,扶著男人的手臂坐上後座。
“抱著我的腰,走了。”
“走!”
發動機轟鳴,月亮將影子拉著,年少男女在小徑上越來越遠。
“沒良心。”
彆墅三樓,柳青微站在窗前望著機車越來越遠,輕輕說了句後,嘴角卻揚起一絲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