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什麼地方?”
“還記得我說過的江攀登嗎?”薛冰心說道。
“記得。”
“你找我爸爸的時候,我又去調查了一下這個人,我朋友約他吃了頓飯,親眼看見他左手小拇指掉了,他戴的是指套。”
謝望安臉上一喜,“謝了,到時候我去一趟滬市。”
“嗯,這段時間我再仔細調查一下,確認是不是江國良。”
“好,麻煩你了。”
“你最近怎麼樣?”
“挺好的。”謝望安說道。
“你和許夏蟬在一起了,是嗎?”薛冰心的嗓音裡夾著難以言喻的苦澀。
謝望安抽了口煙,對這個問題猶豫了。
不是他不想順勢承認,他是怕又出現第二個“許夏蟬”。
“我聽叔叔說你出國了,聽你聲音是已經回來了?”謝望安岔開話題。
“謝望安,為了你的事情我就根本沒有出國。”薛冰心說道。
寒夜裡,男人的臉龐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情深之重。
他前世愛而不得,這一世老天爺把他當吊玩時,又賜了三段常人難遇的緣分。
“謝了,我沒和許夏蟬在一起,但我們...”
“我今晚可以睡一個好覺了,再見。”
電話掛斷,謝望安將還未說完的話藏進腹中,仰頭看了看無星無雲,隻有墨黑的天幕。
他有一種感覺,恐怕薛冰心不會單方麵和自己就這樣。
“砰!”
謝望安關上門,同時反鎖,換鞋的同時注意到客廳很安靜,非常的安靜。
“蟬寶寶,你沒有看電視了嗎?”
“沒有。”
“你不要叫我蟬寶寶,我才不是你蟬寶寶,煩人。”女孩又加了一句。
謝望安進入客廳,看見許夏蟬坐在沙發邊緣,手裡還握著一個粉色的水杯。
“那謝夫人,不看電視咱們就回房睡覺吧。”謝望安說道。
“不想睡,你自己去睡吧。”
女孩悶聲悶氣的說完身子下意識就側了一下。
謝望安知道她是生氣了,但麵色如常的沒有去哄,獨自走進衛生間開始洗漱。
客廳裡的許夏蟬坐立難安,看了一眼房廊口,又看了一眼手裡的水杯,女孩手掌啪啪啪的拍在杯麵。
“直男!大直男!我都生氣了!為什麼不哄我!晚上咬死你!”
許夏蟬視線出神的望著電視,當她聚焦在電視機裡黑影輪廓的自己時,女孩眼底泛出一絲不自信和不安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她這段時間沒有化妝了,隻是在護膚,可由於天天和謝望安在一起,自己什麼樣子都被對方看見了,甚至有一次她睡的模模糊糊,又想上廁所,外麵又冷,她不想起床,謝望安竟然抱起自己去上了廁所,等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被窩裡了。
許夏蟬腦海裡已經想起了蘇若星今天說的那段話。
他該不會是嫌棄我了吧?
是不是有點玩膩我了?
每天就是那幾樣,而且又懶又邋遢,還要照顧我。
這樣想法在許夏蟬的腦海裡越來越強烈,她的手臂又開始不受控製的顫抖,一股衝進房間化妝的衝動竄在心底。
女孩又盯著電視望了望,突然覺得自己好醜。
不行不行,今晚化妝睡覺!
許夏蟬放下水杯,剛走到房間廊口,謝望安碎發染水的從衛生間走出來,隨即伸出手掌,“謝夫人,來吵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