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梯門緩緩關閉時,薛冰心踏出了一步,可握著門把手的手掌仿佛將她釘在原地。
謝望安現在給她的感覺很奇怪,好像若即若離,好像近在咫尺又好像漂浮不定,總之很複雜。
薛冰心想不通男人的態度。
走出樓口,空蕩蕩的風吹在謝望安的身上,男人坐在長椅上,無聲的吸著煙。
之所以謊稱回海城是因為他發現自己在,薛冰心的思緒好像更不對勁,也不能說不高興,更多感覺是複雜。
獨自一個人待了近一小時,謝望安留下幾顆煙頭,開著凱美瑞連夜回海城。
清晨七點,許夏蟬揉著眼睛,背著書包走出門。
“蟬寶寶。”
嗯?!
女孩聽見熟悉的聲音頓時眼睛都直了。
看見謝望安穿著校服站在門口,許夏蟬瞬間跨下樓梯,然後飛撲進男人的懷裡。
“你怎麼回來了呀?我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所以淩晨就開車回來了。”
ua~”
“事情處理完了嗎?”
“處理完了。”
“你最近怎麼老往滬市跑呀?”
“這才第二次好不好。”
“主要是花鳥在滬市知名度已經有了,業務比較多。”
“好嘛。”
女孩雀躍的牽著謝望安的手搖擺,一路嘰嘰喳喳,說著在家的瑣碎之事。
來到學校,上了兩節課後,今年的畢業晚會準備讓許夏蟬主持,但女孩拒絕了。
雖然抑鬱症好了,但人多的時候許夏蟬還是會緊張。
“要不我們畢業晚會的時候唱歌?”謝望安問道。
“唱什麼呀?”
許夏蟬靠在謝望安的肩膀上問道。
“還記得我之前給你唱的那首素顏嗎?”
“記得。”
“我們就唱素顏,我彈你唱,好不好?”謝望安說道。
“可是我會緊張,到時候站在舞台上我怕唱不好。”
“有我在,沒事的。”
“好嘛。”
晚六點,許夏蟬陪著蘇若星去上廁所。
謝望安靠在牆上打貪吃蛇,突然已經好久沒有和他說話的謝玉簪走來。
“給你一個機會向我道歉。”謝玉簪說道。
“對不起啊,彆生氣了。”謝望安立馬說道。
“把這二十張試卷做了,我就原諒你。”
女孩把一遝折疊起的試卷放在桌上。
“二十張?!”
“不願意就算了。”
謝玉簪說著就要拿走試卷,謝望安趕忙製止,“沒有沒有,我做,但是做完你就不能生氣了。”
“嗯,做完我就不生氣。”
“一定要記住做,不能問許夏蟬,也不能翻書,反正就是做錯了沒事,但一定要靠自己做,明白沒有?”謝玉簪神色認真無比。
“好,知道了。”
謝望安放在手機,拿著試卷看了看,十張數學十張英語,有點奇怪的是中間還有一張紙,上麵是謝玉簪自己出的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