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七號,全城靜默。
謝望安奮筆疾書,思如湧泉,至於做對多少就不是他考慮的了。
戴著鴨舌帽的許夏蟬亦是一樣,隻是偶爾會停頓思考。
身材宛如課桌般大的楊虎也一樣,手上的筆寫的很快,但沒一會就直接趴在桌子上開始睡覺。
另外一間考場裡,謝玉簪手掌托著頷首,眼睛望著窗外發呆。
監考老師看了幾眼,發現她隻是看著窗外,並沒有任何動作,手指敲了敲她的桌子,女孩低頭一會後又望著窗外發呆。
六月九號。
謝家。
楊虎兩人,蘇若星和謝玉簪,還有謝望安與許夏蟬坐在桌前。
“虎子你們什麼時候回老家?”謝望安問道。
“安哥,我們商量過,坐火車回去,就不麻煩你了。”花滿香說道。
“沒事,就當旅遊了。”
謝望安主要是不放心楊虎。
人生地不熟的,這小子又是一根筋,腦殼時好時壞。
一個人第一次去外地,還是陪著一起放心些。
花滿香還想開口,楊虎道,“芳芳沒事的,安哥現在也沒事。”
一場晚飯吃了很久。
這個夜晚的景色仿佛是特意為幾個年輕人打造。
楊虎:“安哥,以後我就和你混了,給你看大門。”
謝望安:“行,看大門,讓你天天躺著。”
蘇若星:“你以後要照顧好夏蟬,彆辜負她,不然饒不了你。”
謝望安:“知道了。”
蘇若星:“夏蟬你要是受欺負了和我說。”
許夏蟬:“你為什麼要出國留學呀?在國內也挺好的。”
蘇若星:“世界這麼大,出去看看,學成歸來,報效祖國。”
謝望安:“行,不愧是我姐。”
幾個年輕人說說笑笑聊了許久才分彆。
他們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
六月十號,柳青微中風,隻能躺在床上。
許夏蟬在床前一直哭。
謝望安心頭不是滋味,可沒辦法。
淩晨之時,他擔心柳青微不是裝的,特意找了一個機會詢問,結果出人意料,是真的中風了。
“怎麼會變成這樣?”謝望安震驚道。
“人各有命吧,我當時想著是就以這個借口讓夏蟬回來,結果被人不小心撞了一下,突然就吹風,然後就不受控製了。”柳青微躺在床上,戴著帽子。
謝望安頓時心亂如麻。
這個夜,他抽了許多支煙,次日叫來了奶奶針灸
他和許夏蟬在門外等待。
兩個小時後,老太太說道,“可以恢複過來,但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以後我每周給小柳針灸三次。”
“嗚嗚嗚...老公...我媽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啊...”
許夏蟬趴在謝望安的懷裡哭,男人無言的安慰。
命運又一次戲耍他了?
由於柳青微的突發事件,謝望安並不能跟著楊湖回花滿向的老家,隻能讓小兩口自己回去,但他暗中讓張老道派人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