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望安:“為什麼哭?”
謝玉簪:“沒哭呀。”
謝望安:“還強。”
謝玉簪:“我頭發長了,你知道嗎?”
“吱嘎——”
謝望安推開窗戶,屋裡沒有開燈,朦朧的光打在他和謝玉簪身上。
女孩已經到了腰背的長發在風中微微擺動。
“噔!”
謝望安點燃一支煙,煙霧並不被風接受,不僅是飄到他的臉龐上,還有女孩的臉上。
“我好像給不了你什麼。”謝望安輕聲說道。
——頭發長了。
李不裳已經徹底消失了,可那年在荒山廢房篝火旁,謝玉簪那句:如果我頭發變長了,你會喜歡我嗎?仍然縈繞耳邊。
謝望安看出了謝玉簪的不對勁。
從回來之後,女孩變的更安靜了,更沉默寡言。
可他能給的起什麼?
錢與情皆是這個世界上最稀有的。
可謝玉簪不要錢,她要情,一種比錢還要稀罕由愛產生的“物質”。
“你已經給了我很多,雖然我不滿足,但是足夠了。”
朦朧的影子拉長,女孩的眼剛好與男人的肩膀齊平。
她的眸光好熾熱,就好像在這冬日寒風裡能夠燃燒的一簇火苗。
“我現在很自信啦,也很勇敢,心裡對這個世界也充滿了愛。”
“安哥,這些不是錢能夠買到的,而是因為你的愛而生長的。”
謝望安緩緩轉頭,望著謝玉簪的眼睛。
他無法去形容這種眼神,有太多太多的愛凝聚在裡,但卻無法得以釋放。
相識至今,這個女孩一直很懂事。
不爭不搶,即使當初自己和薛冰心在一起,還有許夏蟬的一些事情,現在細細想來其實有些不對之處,可謝望安從頭到尾一直以來有一個想法沒有變過,那就是這個女孩,永遠不會害自己,而不是傷害自己。
謝望安咽了咽喉嚨,道,“在需要我的時候和我說,無論如何我都會出現,這是我當初對你的承諾。”
“嗯嗯,我不會向你客氣的。”
“後麵我會成立一個公司,等你留學歸來,你會變成謝總,而非小謝。”
女孩笑了笑,“我永遠是你的小謝,也隻想做你的小謝。”
......
“小蟬,媽媽有些話想和你說。”
風雪正盛,除夕的夜,柳青微並沒有回家,而是在謝家留宿。
“怎麼了媽?”
客房裡,許夏蟬活脫脫謝家媳婦,敞開的門中是女孩坐在床邊疊放著各種衣服。
“吱——”
柳青微將門緩緩關上,許夏蟬看了一眼,推開衣櫃,“媽,你要和我說什麼悄悄話?”
潔白的光芒散發著光暈落在柳青微的臉中,望著女兒嫻熟自然的動作,她沉默良久後從衣兜裡拿出一個相片紙,“你自己看看吧。”
“什麼呀?神神秘秘的。”
許夏蟬帶著微笑打開紙封,裡麵是一張張照片。
最顯眼的一張照片是薛冰心挺著一個大肚子,穿著裙子和平底鞋與謝望安在商場裡,兩人嘴角的笑容很幸福和甜蜜。
“薛冰心和謝望安已經有孩子了。”
言語沉默片刻,柳青微似乎擔心什麼,又道,“你當時在醫院還是昏迷狀態的時候,謝望安就親口和我說了。”
這一瞬間許夏蟬的腦海裡湧現出許多的畫麵和話語。
“老婆我在滬市處理生意。”
“老婆我去一趟滬市。”
“我們遲早會有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