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海城之後,許夏蟬果然如她自己所說那樣,從紫郡城的小家搬回去了。
也不能說搬回去了吧,隻是帶了幾件換洗的衣物。
謝望安看著女孩進入家門,心裡感覺空蕩蕩的。
他重生的這兩年,第一次感覺到了許夏蟬在前世之時的決絕。
謝玉簪要出國留學。
薛冰心選擇去父留子。
許夏蟬選擇回家。
雖然目前為止女孩沒有表達出任何分開的話語,可謝望安依然能夠感覺到她應該是想離開自己。
這到頭來,謝望安猛然才發現,他居然孑然一身了!
不過也沒什麼,他還有奶奶。
之後的日子,謝望安回到花陽小區,每天幫著奶奶問診看病,閒暇時躺在沙發上打貪吃蛇,每天和許夏蟬打電話,偶爾和謝玉簪打電話,再時不時回紫郡城解決他和許夏蟬的生理需求,隻是現在女孩主動要求做避孕措施。
謝望安感覺自己的時間好像太過清閒了,整合手裡的資源和產業後,建立龍門集團,旗下涉及土木、服裝,新增食品、醫療、電子、互聯網、礦產等領域。
攤子鋪的很大,可謝望安的實力也很強大。
謝望安自身有重生的先知記憶,後有龍門,海城的蘇定南,滬市的薛晏良。
這些背景之下,他不是年輕有為、聲名顯赫的謝總,而是負債上億的謝總。
而這一切平淡又有一絲離彆縈繞在空氣裡。
5月初5,立夏,滬市機場。
謝望安:“到了美國不要舍不得花錢,我會每個月給你打錢過去,如果不夠花就和我說,咱們龍門家大業大,供的起你這個留學生。”
謝玉簪:“好,你千萬照顧好自己。”
謝望安:“在那邊可一定要回來啊,彆談那些黑白相間的外國男,他們開放的很。”
謝玉簪:“你這是男人的占有欲發揮了?”
謝望安:“哈哈,那你遇見喜歡的就談吧,我是很希望小謝此生能夠幸福美滿的。”
“小謝快走了!”
人來人往的機場,值機安檢裡有幾名女生招手呼喚。
謝望安這段日子臉龐清瘦了些許,穿著筆挺的西裝,左手遞出行李箱,“去吧,龍門集團等你回來。”
謝玉簪輕輕的點了點頭,接過行李箱轉身,謝望安站在原地望著女孩的背影。
這一刻,他的心是有點堵,有點悶的。
“謝望安。”
男人眨了眨眼,望著女孩的背影。
“你隻有說一句彆走,我可以留下來。”
男人神情遲鈍一刻,笑著搖了搖頭。
人生是一艘船,掌舵的人應該是自己。
謝望安不想成為誰的人生掌舵手,也不能成為誰的人生掌舵手。
“謝望安!望安望安啊!”
“謝玉簪,望安望安...”
......
“哇哇哇...”
“乾媽,茜茜哭了,怎麼辦?”
“應該是拉粑粑了,我去換一下。”
薛家,謝望安小心翼翼的把閨女遞給唐寧如。
孩子是謝望安的,薛家已經心知肚明,可薛冰心鐵了心去父留子,最後還是薛老頭想了一個折中的法子,讓謝望安認薛晏良和唐寧如當乾爹乾媽,以後薛冰心想通了也就是嶽父嶽母了。
小丫頭粉嘟嘟,眼睛大大的,很招人喜歡。
隻是謝望安和薛冰心的相處狀態很奇怪。
兩人誰也不和誰說話。
但薛冰心每天晚上會讓謝望安陪閨女玩。
謝望安也是直接在薛冰心房間打地鋪,夜裡閨女哭鬨都是他醒來照顧。
在滬市待了幾天,回到海城之後,一種呼吸疾病逐漸傳播起來。
謝望安和盧克在一年前設立的研究室,因為有謝望安對於某種傳染病較為詳細的形容和症狀,已經研究出了一種抵抗目前病毒的藥劑。
可最讓謝望安驚訝的卻是奶奶。
老太太在知道病毒出現後,直接在街上熬起了大鍋藥,戴著口罩,讓人用酒精消毒等一係列等著。
並且給了謝望安一個藥方,讓他儘快製出中成藥,治愈病毒。
一個月未到,病毒以驚人的速度得到控製,無人死亡。
烏塗被電視台采訪,甚至有人喊出菩薩神醫,至於謝望安,成為海城十大傑出青年之一。
“吃不吃西瓜?”
“吃。”
“彆整天打你那個貪吃蛇,還像小孩子一樣。”
“你這老太太,我玩個遊戲總比去風月場所被酒色掏空身體好吧。”
“那你怎麼不結婚,虎子的孩子都快出生了。”
“還小還小,才二十一。”
客廳陷入沉默,隻有祖孫倆吃西瓜的細微聲。
“夏蟬是不是馬上生日了?”烏塗問道。
“嗯,後天就是她的生日。”謝望安回道。
“你對她是什麼想法?不想負責任?還是想再等等結婚?”
謝望安愣了一下,坐直身體,“我看她的決定吧,許夏蟬最近過的挺好的,在她媽的公司實習,也去大學聽課了,我們都還年輕,你彆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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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塗扔掉西瓜皮,起身去衛生間洗了洗手,站在客廳中央望著窗外炎熱的太陽,“幺兒,談戀愛需要互相慢慢的了解,可婚姻是需要衝動的,太過冷靜,考慮太多,你們遲早走散。”
謝望安眨了眨眼,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所以你認可許夏蟬了?”
老太太爽朗一笑,“奶奶活到這把年紀,生死已經覺得無所謂了,你這段日子很少笑,我希望你開心,這人與人之間呀,最怕的就是離彆,小許是一個很好的姑娘,起碼在現在是一個很好的姑娘,奶奶希望你不要錯過,衝動一點,成熟留給自己組建家庭後。”
“明白了。”
......
六月二號,許夏蟬二十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