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安哥沒有找過我。”
“好吧,最近過的怎麼樣?”
猛虎火鍋館。
楊虎與薛冰心對立而坐。
已為人父的憨子穿著得體的西裝,三分橫肉的臉龐初蘊沉穩之色,身體也更加壯碩。
自從與花滿香結婚搬來滬市後,夫妻倆聽從謝望安開了一家主打服務至上的火鍋店,小日子過的很紅火,花滿香還生了一個小姑娘,楊虎現在每天都圍母女轉。
“多虧了安哥和嫂子你們的照顧,現在很好。”楊虎憨笑著撓了撓頭。
薛冰心微微一笑,拿起包,“如果謝望安找你了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還有遇見什麼事也給我說,知道嗎?”
對於這個自家男人的兄弟,或許是從智商和年齡上來看,她也把楊虎當一個小孩。
“好,嫂子慢走。”
“嗯,留下吧,不用送了。”
“好。”
待看見薛冰心走後,楊虎拿出在他手中宛如迷你版的諾基亞,粗大的手指緩慢的在手機上打著拚音輸入短信。
楊虎:『安哥,嫂子來找過我了,詢問了你的情況,她比較擔心你,身體很好,安心訓練。』
......
和平廣場,和平咖啡館。
靠著窗口便能看見廣場正門的幾根偏向歐式風格的雕花石柱,當初那條寫著:計劃生育搞的好,人民日子過的好的紅色橫幅仍然在風中蕩漾。
許夏蟬看見某個角落,頓感物是人非。
當初謝望安還是一頭黃毛,每天騎著一個三輪車,戴著草帽拿著大喇叭賣他那個苗藥。
想起若星為自己出頭找男人麻煩,反被對方牙尖嘴利的汙蔑為是他小姨子,愛而不得心生怨恨就忍不住想笑。
她當初也是在這裡破壞了謝望安和薛冰心的感情。
如果當時的自己知道那麼多,或許就不會做出那樣的選擇,而是默默退出,祝謝望安幸福,看謝望安幸福。
但事情發展到現在,人隻活一輩子,如果幸福能夠爭取,她不介意再一次爭取,不同的是這次手段光明磊落,堂堂正正。
“這裡!”
許夏蟬起身轉頭向穿著簡約乾淨的謝玉簪招了招手。
“喝點什麼?”
“一杯冰茉莉吧,帶走。”謝玉簪坐下後說道。
她要去學駕照,而且和許夏蟬也沒什麼可說的。
“你還有事嗎?”許夏蟬問道。
謝玉簪輕輕點了點頭。
“還記得哪裡嗎?”許夏蟬主動打開話題。
謝玉簪望向窗外,溫溫而笑,“你知道我吃過最好吃的東西是什麼嗎?”
“謝望安家的飯。”
女孩搖頭,“就是當初和他在一起賣藥時,巷子裡那家小吃店炒的蛋炒飯。”
許夏蟬目光閃爍,手掌摸了摸肚子,“挺好的,我也陪他吃過苦。”
謝玉簪露出不解的神情,疑惑的搜尋自己的記憶,並未有這個女子陪謝望安吃過苦的記憶。
“我不覺得是吃苦,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是高興的,而且他也沒有讓我吃過苦。”
交鋒在幾句話之間悄然默契展開,許夏蟬對於女孩的這句話隻是一笑。
她雖然沒有完全看完上輩子的事情,但是她依然有一種感覺,她和謝望安在一起的時候,對方一定沒有錢。
“您的咖啡。”
服務員端上杯裝的飲品,謝玉簪喝了幾口後,道,“說吧,找我什麼事?”
兩人都是沒事不會聯係的人,更何況是見麵。
謝玉簪接通電話時就已經預料到許夏蟬這次是要“放大招”。
“我懷孕了。”
許夏蟬柔和的笑容揚起,低頭看著自己肚子,“謝望安的。”
命運難測,許夏蟬必須趕著謝望安回來之前解決完對手,增加幸福的砝碼。
謝望安能夠在明知薛冰心有孩子後仍然向自己求婚,可見他的心在自己這裡。
但男人長情且多情,薛冰心有了他的崽,謝望安從小就是個沒爸沒媽的孩子,想要與薛冰心無瓜葛是不可能的,所以解決一個謝玉簪也少些煩惱,多些愛。